,他连想得到平日里皇帝的药方也无能无力,更无法得知皇帝的真是病情,便觉得窝囊得紧,“给了也是修改过的。”

    “平日里主上喝的药渣子都没有剩下来的吗?”

    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女说道:“平日里都是贵妃娘娘亲自来伺候主上喝药,我们连药碗都够不着的,只有参汤是我们来伺候着主上喝的。”

    “参汤?”芸生换了一只手把脉,好一会儿后才继续问道,“主上喝了多久的参汤了?”

    那侍女想了想,说道:“大约一个月了,每日都喝,全是上等的进贡人参。”

    诊完了脉,太子便将芸生带到了偏殿,“父皇什么情况?”

    “虽不知主上平日里喝的什么药,但就从脉象看,药里一定是加了□□,再配合人参,看似大补,实际是加速掏空了主上的身子。”芸生顿了顿,说道,“若不停了这些药和人参,主上熬不过这个月了。”

    太子眉头紧蹙,发间似乎又多了几根白发,眼里流露的全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若是再晚一点,恐怕齐家真的要夺了这天下。太子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送姑娘回侯府。”

    “对了。”临走前,太子又问道,“即便是此时停了药,父皇还能活多久?”

    “主上的身体已经亏空,即便立马停了药悉心调理,也只有半年左右阳寿了。”

    偏殿里又是一阵令人快要的窒息的沉默,许久,太子才挥了挥手,“去吧。”

    芸生行了礼便出了养心殿,一路低头轻声行走,不想却迎面遇上了一行人,芸生听见其他侍女嘴里称呼三皇子,立马心里有些发忬。

    但是芸生一直低着头,想必三皇子也认不出她来。三皇子直奔养心殿,亦没有注视到这一群侍女。芸生虚惊一场,正跟着人继续前行,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你怎么在这?”

    芸生只见面前一双锦靴,抬起头来,三皇子目光如炬,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奴婢给三皇子请安。”芸生心里开始打鼓,想着要如何与三皇子周旋,如何才能解释她莫名出现在了宫里。

    三皇子瞧了瞧身后的养心殿,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殆尽,“你去瞧过主上了?”

    “奴婢身份卑微,哪里能得见主上圣颜。”芸生心里还在盘算着,此时太子却走了出来,“她是受定远侯之命进宫的,怎么,三弟有意见?”

    三皇子看了太子一眼,又看了看芸生,拱手说道:“弟弟不敢。”

    回了侯府,芸生将情况详细地告诉了洛铮,特别提到了三皇子之事,洛铮倒是不在意,“以他的头脑,是想不了那么多的,除非他告诉齐丞相,但既然他心思没那么细腻,自然也就不会告诉齐丞相。”

    芸生想想,也是这样,前一世三皇子虽在齐丞相的协助下夺了皇位,但他是个肚子里没一点干货的草包,事成之后亦只是齐丞相的傀儡。其实在之前,三皇子与齐丞相的关系就不算融洽。

    “那太子接下来打算如何?”

    洛铮负手而立,胸有成竹地说道:“太子前几日出了京城就是搜集齐丞相多年来的罪证,这些日子会与他的幕僚和心腹大臣们商议扳倒齐丞相,到时候连着他们谋害主上的事情一齐揭发出来,定能将齐氏一族斩草除根。”

    如此芸生便开始安心等着宫里的消息,然而一等就是五天,也不见宫里传来任何消息。他们等得,主上的身体可等不得了。

    这一天,时至五十,天上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空气潮湿闷热,老太君的风湿又犯了,芸生与吉烟正为她捶着腿。

    “看这天,将有大雨啊。”老太君心里莫名慌张,“铮儿又是好几日不在府中,不知在外会不会淋雨。”

    “三少爷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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