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太虎没有马上回答他们的话,迷糊的双眼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身上盖的白被子,无奈地闭上眼,叹道:“唉!你们怎么又把我送医院了?这鬼地方哪能来啊?样样要钱,快!快去给我办出院,带我回家!”
一醒来,他就想着回家,目的只是为了省钱。
田桂芳望向周安,“安子?”
她没有主意。
周安面上带笑,坐在床沿上,给父亲掖了掖被角,安抚道:“爸!天都黑了,这时候出什么院啊?再说了,现在你儿子能挣钱了,你知道我现在一天利润有多少吗?”
周太虎睁眼好奇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多少?”
田桂芳也好奇看着周安。
说起来也是神奇,夫妻俩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儿子每天能挣多少,只能说周安的口风太紧。
竖起一根食指,周安笑吟吟地报出一个数字:“一千多!”
周太虎和田桂芳都愣在那儿。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太虎忍不住又问:“每天?”
“每天!”周安含笑点头。
田桂芳好半晌,还处在惊讶的情绪中,倒是周太虎接受现实比较快,呆呆地看着儿子一会儿,忽然感慨:“骂了隔壁的!县城里那些有钱人嘴巴都这么馋吗?一点小龙虾和螺蛳一晚上就能卖这么多钱,那些人是有多馋?不要钱给老子吃,老子都嫌麻烦的东西!”
周安失笑。
田桂芳回过神来,白他一眼,笑骂:“都像你这样,除了卖香烟的,什么店都得关门!”
……
就在周太虎幽幽醒来,一家三口展露笑容的时候,周家村村口。
一辆蓝色计程车从夜色中疾驰而来,在村口处停下。
副驾驶车门打开,一只穿着黑色耐克的脚跨出车门,黑色牛仔裤、印着长方形大图案的白色T恤衫,脖子上一根白玉吊坠,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大晚上的,脸上还戴着一只墨镜,手里拎一只黑色行李包。
摔上车门的时候,吐掉嘴里的烟蒂,顺手摘下墨镜,冷眼望向村里。
没错,他就是周太明!
一个四十多岁,依然紧跟潮流的土鳖。
车灯的余光照耀下,能隐约看见他左手手腕上,纹着一个“忍”字。
“周太清……”
嘀咕一声,周太明便大步流星地往村里走去。
村口一条不知死活的黑狗扑过来对他狂吠,被他突起一脚踢飞半米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