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即便如此,朝廷每月还有巨额的赋税任务下发,简直就不给人活路。

    刺史姓范,刚刚上任不过一周。

    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里形势糜烂,有心辞官不理这腌渍事,无奈对头势大,连辞呈都能压下,还用家人胁迫。范刺史被逼无奈,怀着必死之心,独身赴任。

    来到这里才知道,那里只是糜烂啊。这南门城完全就是天王和水匪联手养的面子工程,就是给朝廷的一块遮羞布。手头一点武力都没有,外边却是一群群的亡命徒。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何时宰割完全看别人的心情。

    王庆一登上码头,就察觉了异样。

    大城小镇他也没少跑,眼前繁华的码头,却总有一股虚假的味道。

    经商也是分档次的,在这战乱年月,军火贸易无疑是收益最高的。差一点的,南方富庶,一些奢饰品体积小,价值高,也是不错的选择。最次的运点粮食,虽说体积大,收益小,但水运毕竟便宜,能运到扬州,转大运河运往北方,还是有点赚头的。

    但王庆在码头看到的都是什么。粗布,水产,原木,这些既不值钱,又不耐储存,还极耗人工,场地的货物。

    货物不值钱就算了,最大的蹊跷就是码头井井有条,却看不到一个官面上的人,无论小吏还是军卒。

    王庆登岸并没引起他人的关注,这里每天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多了去的。搭帮结伙的,孤身一人的,都见怪不怪了。

    王庆按照的套路,找了家热闹的酒楼,在大厅要了桌酒菜。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着周围的谈话,希望从中了解到这里的情况。

    可惜现实那会如此简单,听了半天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废话,或者是些不着头脑的醉话。

    王庆气恼的摇了摇头,被骗了,都是些喝多了吹牛皮的大爷,那有有价值的情报。

    起身换了家酒楼。

    这回王庆吸取教训了,进门就是一大锭银子,把跑堂的小二直接砸晕。

    欢天喜地的小二,像伺候亲爹一样把王庆让进雅间。

    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王庆又拿出三锭银元宝放在桌上,静静地看着小二。

    “哎呦,我的爷。您,您这,有话还请明示。”

    王庆随手拨弄着元宝。

    “爷我刚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行走江湖嘛,重在守规矩。给爷找个懂行的,这是酬金,明白?”

    “得嘞,爷。我这就给您请掌柜的去。您放心,我们掌柜的是排帮二当家的表弟,这南门洲江湖道上的事,没他说不清明的。”

    王庆点点头,随手又赏了块碎银。

    小二殷勤的伺候好茶水,就急奔而出。

    王庆慢慢的品着茶,不疾不徐的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