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欢声笑语,刑部左侍郎钱邦彦和兵部左侍郎胡松一旦出任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那么他们将是这场权力洗牌的最大赢家。

    杨博虽然亦想从此次大洗牌中分得一杯羹,但他没有谋得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本钱,而他这边亦没有太过出色的班底。

    高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官员,但得知此次他能从礼部右侍郎升任吏部左侍郎,亦是没有什么值得再争的,这已然是他目前能够进步的极限。

    哪怕他再如何的狂妄自大,亦不敢指望他能直接跳出过礼部左侍郎林晧然,由他这位礼部右侍郎直接出任礼部尚书。

    在这场权力的大洗牌中,似乎各方都有所收获,已然是大部分人所能够接受的结果,但却自然不包括一个人。

    由于李春芳入阁,林晧然这位礼部左侍郎已然成为了代理礼部尚书,全权处理着礼部衙门的事务,手头上的日常事务随之增多。

    林晧然忙了一整天的公务,吩咐龙池中在醉月楼安排了李春芳荣升宴,席间跟着李春芳亦是寒暄了一番,不免多喝了几杯水酒。

    宴会结束后,他特意到吴府了解阁臣会议更为详尽的情况,接着回到家中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来到书房中用茶。

    没多会,孙吉祥和王稚登一起来到了书房堂中,阿朵亲自给他们二人送来了滚烫的茶水。

    “徐阁老是推举我老师尹台出任礼部尚书,这当真是一个妙棋啊!”林晧然喝了一口浓茶,亦是由衷地感慨道。

    徐阶能够在严嵩权势滔天之时,竟然可以在严嵩接班人的位置上稳稳地呆了整整十年之久,足见他的能力远超于一般人。

    他一直不敢小瞧徐阶的政治智慧,只是看着徐阶竟然玩了这一手,哪怕对徐阶很是痛恨,亦是要为徐阶此举鼓掌。

    “此举确实是高明,东翁想要争夺礼部尚书怕是无望了!”在袁炜离京之时,王稚登选择了留在京城,如今已经成为了林晧然的幕僚,亦是发表看法地道。

    孙吉祥将茶盏放下,亦是发表看法道:“徐阶这步棋妙在尹台纵使重返朝堂,对他们那边亦是没有什么威胁!”

    “孙先生,此话怎讲?”王稚登显得感兴趣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