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吗?

    女真要南下,总该先攻拔下辽东诸城吧?要不然女真直捣开封府,辽东路就要直捣黄龙府了。

    听着武好古滔滔不绝的分析,马植已经有些发愣了。武好古的话,听上去仿佛很有道理啊!

    这家伙一开始看着傻傻的,现在怎么本事越来越大了?照这个趋势下去,武好古该不会在南朝混成个大官吧?

    慕容忘忧浑浊的目光中也射出了精芒,看着武好古说完了自己的设想,才淡淡地问:“潘殿直,这是你的想法,还是章相公的想法?”

    这么一个明显经过深思熟虑的办法,显然不可能是“潘孝义”这嘴上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想出来的。

    一定是大宋奸相章惇的诡计——因为这个设想,真的很奸啊!

    “是章相公的想法。”武好古自然不敢居功。

    而且这功也居不得,他要居了,慕容老头和马植不一定会听从。

    若是出自章惇,那可就不一样了。

    “原来如此。”慕容老头拈着胡须,轻轻点头。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被人忽悠了,不过他也没马上松口。“不如这样吧,老夫和你回一趟开封府,去见见章相公。”

    要去见章惇?

    这岂不是要穿帮了!

    武好古一怔,正不知是应该答应还是应该拒绝的时候,马植在旁插话了:“家师壮年时曾任中进士,官至太常少卿、乾文阁待制、太子伴读。其后虽遭昭怀太子牵连而失了职官,但一直都是大辽名儒,还赵家老太师的心腹,对辽国内情,多有掌握。”

    原来这个看着快要老糊涂的慕容先生也是阔过的!

    若是能把他带回开封府,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至于那番谎言,应该有办法说圆的……

    武好古盘算已定,点点头道:“那真是求之不得了。”说着他又一指“大儒”钟哥儿,“钟哥儿也一起南下吧。钟哥儿去了开封就能堂堂正正的姓赵了,凭钟哥儿的本事,在南面闯出一番名堂,想来是不困难的。”

    钟哥儿听了武好古的话,立时就转过身子,冲着武大郎一拜道:“潘官人,方才多有得罪,现在向你赔礼。若真能入了卫公家谱,您就是在下的大恩人了。”

    武好古也一拱手,笑着回答道:“说这些做甚?能为我朝寻到钟哥儿这等英雄,在下少不得能再记一功啊!”

    “好好好,”马植拍了拍手,笑道,“钟哥儿的‘一字’终于有了着落,可喜可贺啊!

    对了,大郎,今日还有一件要紧事儿要做。”

    “要紧事儿?”武好古问,“是甚底?”

    “是为昭怀太子画像啊。”马植笑道,“大郎莫不是忘记这茬儿了?”

    “昭怀太子……”武好古一想,然后就把目光投向慕容忘忧,“那么多年了,老先生还记得昭怀太子的模样?”

    慕容先生苦苦一笑:“当然记得!有些人的样子,是老夫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

    燕京城,甘泉坊,马植宅邸。

    就在武好古跟着马植前往香山书院去见慕容先生的时候,一个大和尚则悄然到来了。

    来访的和尚正是法号燃灯的马人材马和尚,他是代表医巫闾山马家来这里同童贯和纪忆会面的。

    他也不是空手来的,而是带来了一幅精心描绘的《大辽南京道》全图,送给了童贯和纪忆。

    现在这幅地图就在童贯跟前展开,这位大貂珰细细看着,一张黝黑的面孔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这张图上,燕京城居然界河是恁般的近!如果沿着桑干河北上,途中只有武清一座城池。而界河-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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