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好古欲言又止,赵煦开口道:“只是渤海人的实力太弱,不足为用吗?”

    “非也,”武好古说,“渤海、女直实为一族,所谓渤海者乃是类同汉民,定居耕作,精通手工,善于冶铁,实为生产之民。所谓女直者,渔猎之民,虎踞林海,鹰啸雪原,乃是战斗之族。渤海是有生产而无战士,因而累次举事,皆难成大器。而女直则是有战士而无生产,且又散沙一片,难以聚集,因而也不足为契丹虑。

    但是如今契丹困于草原,被迫从生女直属地撤军,生女直完颜部日益崛起,大有统一生女直之势。若完颜部一统生女直各部,再得到渤海豪族之助,契丹国势必危。”

    “这些都是那个慕容先生和你说的?”赵煦可不相信武好古一个画师会有恁般见识,所以想当然的都把武好古的看法归到了慕容忘忧头上。

    “不仅是慕容先生,”武好古奏道,“臣还从渤海人的光明君和光明君的女婿郭药师那里听说了不少事情,都写在奏章上了。

    另外,臣这次还把郭药师带回了开封府,他是渤海光明君的使者,来向陛下求援的。”

    “做得好!”赵煦点点头,然后对章惇说,“章卿,朕不便召见那郭药师,不如你先去见一见……那个慕容先生你也去见一见吧。”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