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思路。所以,他主动伸出手,双掌下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以前,罗南总觉得这个动作很“装”,是超自恋的那种。可是随着他掌心下压,会场内真的在五秒钟内,恢复了平静,除了上千人的呼吸,几乎再没有别的杂音。

    罗南并没有在精神层面上做文章,但他现在确实已经用语言、理论以及铁样的事实,形成了一团无形的漩涡,摄拿住了上千人的心神,让这些人的情绪和思维,随他的一言一行而起伏波荡。

    “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联想比较丰富的。当我提出了‘囚笼’这个概念,将其与‘感知’相对应,称其为‘感知领域’,在座的各位,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

    前排,剪纸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玩互动玩上瘾了!”

    他感叹的空当,身边的竹竿已经举手,大声道:“我想到了超凡领域!”

    “哦!”

    会场内传出一波气息的声浪,显然是被堪称“超凡种标配”的超高层次概念及其对应的落差给惊着了。

    周围的“亲友团”则纷纷向竹竿竖起大拇指,表示这个“托儿”很专业。然而竹竿并未给予回应,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神情专注而严肃。

    罗南倒是对竹竿笑了笑:“谢谢竹竿哥捧场。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当我的脑子里明确了一系列概念之后,首个想到的,也是超凡领域。而且我认为,超凡领域和我们的‘囚笼’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直播节目唯一的收费嘉宾REE,当即拍案怒喝:“哗众取宠!”

    然而,这时候已经没几人关注他了,语出惊人也好,哗众取宠也罢,罗南的说法确实是赚足了眼球。

    罗南划动手指,让助手一号周围的“气泡”变得更加动荡,中间还信手“戳破”了两个:“对于区分‘我’与‘非我’,我想在座的、包括收看直播的朋友们,已经有很多人不自觉地做到了。比如说‘灵觉’。不管是肉身侧还是精神侧,能力者对外部刺激总是非常敏感。

    “这可以理解为,在习惯了‘我’之领域的范围和性质之后,对于‘非我’的干涉影响便有着本能的排斥。很多人也就差最后一步,没有将‘不自觉’改为‘自觉’,没有将被动的情绪上‘厌恶’改为主动的实质上‘防御’和‘反制’。

    “看啊,气泡总是脆弱的、不稳定的,一阵风就让它破灭;可如果推高它的层次和量级,让它变成气球、房屋甚至于堡垒,又会如何?如果将它从内收转为外放,从防御变成攻击,情况又会怎样?”

    会怎样?

    当然是超凡拔俗、牢不可破、无坚不催、大杀特杀……

    人们总是这样,很难静心去思考内在的逻辑,却很容易受到直观而绚烂的前景鼓动。作为能力者,谁不想成为超凡种?谁不想站在人类进化的巅峰?

    这一刻,谁还管这种“领域等同论”有没有扎实的论据支撑?会场内上千对眼睛都亮了起来,直播间后的三万观众,多半亦如是。

    偏偏说到这儿,罗南摇摇头:“很可惜,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包括能力者在内,其‘领域’都脆弱不堪,就像是大海上起伏的泡沫,随时生灭,少有坚韧稳固之选。这里包括绝大多数觉醒者,以及相当一部分B级。”

    会场内有小小的嘘声,网上的声讨则要强大百倍,可还有相有当一部分人表情认真,意态专注,只为那个缥缈又炫目的可能性。

    罗南已经彻底掌控了会场,他也不再说那些礼貌全面的“前提”语句,而是直接下定论:“为什么会这样?简单来说就一个原因:缺乏自觉,其主要原因我们已经讲过,不再多讲。那么当我们有了自觉,怎么化自觉为有效的行动……”

    他“啪”地拍了下巴掌,助手一号之外的所有“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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