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儿童待在村里,年轻人和壮劳力都去城里打工了。

    车子开进村庄,涂一铲有些忧伤的说道:“我祖上阔的那会,这个村全是我家的,这些房子都是我家给佃户住的。”

    “能别吹牛比吗?”敖沐阳撇嘴,“你听我口音听不出来吗,我也是本地人?”

    龙头村和五满庄隔着五六十公里呢,但他确定涂一铲祖上没这么阔过。

    涂一铲讪笑道:“要说吹牛比也是我爹吹的,这是他跟我说的,哎哎哎,左拐左拐,往村后开。”

    村后有一个池塘,池塘不大,水清树绿,环境保护的可以。

    刚刚下了一场大雨,所以池塘里水很多,一群蛤蟆在池塘边呱呱叫,搞的倒是怪有田园情趣的。

    涂一铲的家在池塘边上,一个高庭大院,估计得有十几间的样子,不过冷清破败,墙上窗户没有玻璃,而是钉了一层塑料布。

    他在村里人缘还不错,看到他下车有老头笑道:“铲子,牛皮,坐大车回来的呀。”

    涂一铲耻高气扬的说道:“嗯,这是我老板,开的是保时捷。”

    “你老爸早就死了,我给他下的棺材,吹啥牛笔。”老头一边抽旱烟一边笑。

    敖沐阳:“……”

    涂一铲也笑了,说道:“你耳朵快聋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我说这是我老板,老!板!喏,老板给的烟,分你一根香香嘴。”

    老头看了看手里的烟,精致的过滤嘴和考究的烟草丝让他明白这支烟的档次不低,他没舍得抽架在了耳朵上,道:“哦,老板呀,老板的车?”

    “对。”

    “你出去找老板碰瓷啦?喏,看你叫车撞的一脸血。”老头又问。

    涂一铲伸手去抢他耳朵上的烟,道:“老棺材瓢子瞎说个啥,不给你烟抽了。”

    老头站起来拎起马扎就跑,老腿很利索。

    涂一铲推开门,敖沐阳进去看了看后:“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啊。”

    “赚钱了不回老家盖楼盖大房子,那干啥?俺们没文化的人就这样,有钱了先回老家盖个大房子显摆显摆。”涂一铲不在意的说道。

    敖沐阳在意了,他问道:“没文化的人喜欢这么显摆?”

    “是啊。”

    他不说话了,龙头村的村头可是矗立着他盖的小楼呢。

    他们上午去的坟地赌场,底下时间流逝飞快,等他出去的时候就是下午了,这会一路艰辛开到五满庄,更是接近傍晚。

    回家之后,涂一铲搓搓手道:“正好快吃晚饭了,老板,我招待你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