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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红白喜事都有一系列繁杂过程,白事尤其复杂,要报丧、要奠仪、要入殓、要送场、要开吊,等等等等。

    镇上的灵车过来拉人,老人的二儿子一家和女儿一家后面披麻戴孝赶来,杨树勇是碰到一拨揍一拨,特别是老人二儿子福林,挨揍的尤其狠。

    老人女儿很泼辣,嫁出的老公也有狠劲,挨揍之后夫妻两人生气了,男人吼道:“杨树勇你这是干啥?你再动手试试,我们不去报丧了你信不,是你逼我们不能进门的!”

    杨树勇提着拳头狠揍一通,他凶恶的喊道:“你妈个臭必,你还挺有底气!我四叔真是瞎眼把闺女嫁给你个龟孙子!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跪一天,我这个村长干的就没意思!”

    男人想跑,结果被村里人给摁住,杨树勇拿了个锄头翻转过来真的一锄头给砸了上去!

    敖沐阳拉住了他,男人看出他不是吓唬人而是真要下死手,顿时被吓尿了,正儿八经被吓尿,裤裆湿漉漉的……

    从上午忙活到晚上,这一天都在办理白事中。

    敖沐阳发现杨树勇把自己叫来不是装样子,他的作用确实很大,几次得拦住愤怒的杨树勇。

    只要老人的三个子女哪里表现不好,他立马就动手,不带二话的,那个干脆利索的劲头,让敖沐阳看的钦佩不已。

    按照渔家风俗,老人去世要守夜,不过现在新时代、新风俗,白事的项目已经削减很多,此时恰逢三伏天,天气也太热,人在家里留两天就要出味道了,于是一切从简,当天火葬,次日下葬。

    敖沐阳跟着忙活到第二天吃过午饭才往后走,杨树勇递给他一条烟说道:“这次是麻烦你了,村里也没啥能让你稀罕的,给你一条烟吧,这个多了一条。”

    “免了,也不算麻烦我。”敖沐阳笑了笑,“这番经历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年轻那会好些事,行了不多说了,咱们都把自己村给收拾好,以史为鉴,以后我们村绝不能出这样的事了。”

    出了这件事后,王家村灭杀黄顶菊的工作便中断了,杨树勇把剩下的农药全给农林站送了回去,这农药不吉利啊。

    龙头村那边的黄顶菊已经收拾干净了,少年们跟蝗虫似的在地头上转了转去,将每一株黄顶菊都给拔了出来换成钱。

    后来本村黄顶菊没了,他们竟然去王家村拔……

    这个敖沐阳肯定不给钱了,拔草不能换钱,少年们便失去兴趣,他们又找到了新项目,那就是去稻田摸鱼、摸小龙虾。

    稻田地里盛产鲫鱼、泥鳅、黄鳝和小龙虾,这是因为浇灌稻田需要从湖里、河里抽水,有时候抽水机会把一些鱼苗抽进去。

    稻田里面多的是昆虫和杂草,这些鱼虾都是杂食性的,它们吃草芽、吃草籽也吃昆虫,所以长得很肥硕。

    敖沐阳后院养殖池里的泥鳅和黄金鳝就有不少来自稻田,少年们知道他愿意花钱买,这样当拔草不能赚钱后,他们就把注意打到了稻田里的鱼虾上。

    稻田鱼虾丰美,现在渔村不靠农田过活,而是靠旅游业赚钱,他们知道游客讲究纯天然无污染,稻田里收回来的稻米都是用来招待游客,故而平时没怎么弄化肥农药。

    这样龙头村的水稻长势一般,收获量也一般,可用来招待游客的时候却可以底气十足的说一句纯天然无污染。

    相对应的,稻田里的鱼虾蟹就多了,七八十年代农药还不普遍的时候,稻田里的鱼虾蟹就特别多,这些年随着人们滥用化肥和农药,污染了稻田水质,才导致鱼虾蟹们数量剧减。

    敖沐阳暂时没什么事,他听说村里孩子又进了稻田,以为他们去捣乱,便带着将军、蒙氏兄弟过去看了看。

    他到了田垄上后正好看到朱朱掐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野鲫鱼出水,朱朱很兴奋,尖叫道:“我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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