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梦之法是凶险与威力并存,但入他人梦中篡改念头,如魔道行径,我以仙人之身施展此法行心魔之事,或许日后对此会引来一次劫难。”

    李辟尘心中隐隐有感,这次行事如心魔一般,等若以魔攻魔,这样因果缘法纠缠,来日说不定要化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注释中已经说的很清楚,此法非心中清静者不得施展,更有遭遇梦魇的危险,而武炎青举宗习练这种法术,最后却尽数死的干干净净,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擅自习练嫁梦之法的人遭遇了什么劫难,谁也不知道了。

    “不过我有清静真经在心,若是等闲心劫也奈何不得我,且这边走边看吧,道无常理,法无常性,但却皆有一定之规,我不脱方圆,试问方圆之外的事物如何扰我?”

    李辟尘洒然一笑,这般相同,不再纠结此感,而那道冥冥之感也在瞬间破去,就像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此时,陈汰浊从入定之中清醒过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那眸光闪动,当中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韵味。

    “不疯魔,不成活。”

    陈汰浊喃喃念叨着这六个字,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李辟尘在他心中之底留下的话,只是当做自己自然衍生出的念头,此时越是念叨,那身子里越是有些躁动,只感到气血都有些澎湃起来。

    “不争一争,我怎么能翻身!师兄啊师兄,这一次,你莫怪我.....”

    陈汰浊面色变得冰冷至极,隐隐有了些许疯狂,而李辟尘在他袖袍之内没有动作,只是侧耳倾听他的自言自语,此时听得清楚,于是点点头,暗自一笑。

    .......

    大塬峰偏殿内。

    两名焚鬼宗的玉液弟子面色阴沉,那殿外有魔兵把守,而他们两人浑身法力都被封住,难以行动。

    “师兄,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三十六日?这什么大日黑天宗,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那持葫芦的魔头对那持法剑的魔头开口,后者沉吟,而后言语:“万墟一州多少魔门,哪里能尽数知道,今天一宗灭明天一宗起,占个山头,抓点人种就敢自称老祖,这种魔头多得是。”

    “不过想来也不用担心,他们虽然不敢放了我们,但是也不敢杀了我们,因为焚鬼老祖毕竟是一尊得道的地魔,杀了我们,老祖必然知道,到时候....呵呵。”

    持法剑的魔头目光冰冷:“什么大日黑天宗,不过只有两个人魔就在这里作威作福,等三十六日之后,我二人逃出生天,来日焚鬼山必然来此将这劳什子的大日黑天宗灭门!”

    那持葫芦的魔头这般听了,想一想,也是出口气:“也是,焚鬼山在万墟州中可是魔道大派,虽然比不得七大魔门,但一尊地魔出手,区区两个人魔,算得上是什么。”

    “眼下也没有法子,他们不敢动我们,我们也就在这里呆着便是了,毕竟法力也被封住,和束手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持法剑的魔头嘿笑一声:“只不过,咱们这头羔羊,身上可披着刺猬的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