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无奈苦笑,心道苏韬这不是瞎搞吗?

    自己之所以茶饭不思,关键在于儿子出事,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之痛莫过于此,世界上哪有药能治,除非自己的儿子又活过来了。

    见苏韬始终坚持,他挺直腰身,道:“我来试试吧!”

    苏韬轻声道:“外病内治,内病外治。您的病在心上,所以用外敷的办法。”

    言毕,他用棉签沾了沾澄清的汁水,涂抹在赵委员的眼皮底下。

    辣椒水混合洋葱水,具有很强的刺激性,赵委员根本受不了,顿时泪水就盈眶了。

    苏韬连忙道:“这是药物的自然反应,你不要忍耐,顺其自然就好了。”

    赵委员只觉得泪水忍不住地往下流,加上苏韬这么一说,顿时就开始泪如雨下。

    苏韬站在旁边连忙递了纸巾过去,沉声道:“赵委员,请节哀!”

    赵委员终于明白苏韬的用意,他就是想让自己痛哭一场,给自己涂抹的“药物”,不过是台阶而已,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痛哭起来。

    苏韬暗叹了一口气,他能够明白赵委员的心情,儿子先自己而去,这是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悲痛,但作为上位者,他必须在人前保持自己的尊严,加上赵委员的性格本来就比较强势,属于强硬派人物,所以就努力压制自己的真实悲痛。

    但这种悲痛压抑在内心之中,久而久之就会影响自己的身体,食欲不振,五脏失调,尤其是心脉尽损,加上原本年龄就很大,所以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之中。

    很多科学数据表示,哭泣时会散发一种致癌物质,这是片面的。哭泣也是一种宣泄情感和放松压力的办法。像赵委员这个状态,极其需要发泄一下。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苏韬才开口提醒道:“老首长,你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心志肯定远胜旁人。但只要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从你为自己的知己可以封笔不画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重视感情的人。人要学会发泄自己的情绪。”

    赵委员缓缓抬起头,望着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因为深处纪检部门最高负责人,所以他在外界一直展示自己铁血无私的一面,即使自己的亲人,也绝不藏私。所以很多人将他说成没有人性,为了权力忘记亲情。

    “我儿子是我赶出国的。”赵委员老泪纵横地说道,“当时我还只是某省纪委书记,他仗着我的名头开皮包公司,被我发现之后,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么多年来,早已没有音讯。他临死之时,跟我的孙子说,死了就解脱了,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他了。其实,父子之间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只要他洗心革面,改邪归正,还是我的儿子。”

    苏韬也受到赵委员的影响,鼻子泛酸,他沉声道:“他不容易,你也不容易。从他临终的话听得出来,他还是能理解你当年对他的处理。”

    赵委员唏嘘感慨道:“这么多年,我也经历不少生离死别,但还是觉得心痛如绞。”

    “我给您一个建议!”苏韬轻声道。

    “什么建议?”赵委员用纸巾擦了擦眼角,轻声道。

    “听说您有一个孙子!”苏韬轻声说道,“不妨将他接回国,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他慢慢成长,这样对您对您的儿子,都是一个交代。”

    赵委员眼前一亮,却又无奈苦笑道:“他一直生活在国外,愿意回国吗?”

    苏韬知道赵委员已经意动,道:“如果他愿意呢?”

    赵委员轻吐一口气,道:“你让小肖进来!”

    苏韬连忙退出房间,与不远处焦急等待的肖秘书招了招手。

    等肖秘书走入之后,赵委员道:“你问问国豪,愿不愿意回国发展,毕竟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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