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温热感,真实到我能亲眼看着对手咽下最后一口气,真实到我被刺了一刀惊醒后一头冷汗——可能这是我的某种天赋吧,我的冥想战效果好像特别好。”

    这可以算是绝对的大实话了。

    福泽直隆耳中听着他的话,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判断着他话的可信程度,但见他眼睛明亮如星,目光毫不闪躲,一片坦诚,不像是在说假话,不由信了三分——对他这种江湖老头来说,有时听起来越像是假的,反而越可能是事实——他不由喃喃自语道:“有才能的人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是自己见识太浅还是这少年天赋真的远超常人?自学习剑三年就败了二女?没有混战的经验,首次被围攻就能冷静之极,做到了几近完美无缺?

    “如果只说剑术的话,我可能确实有些天份。您昨天给我的那本《小野一刀流奥义解》我已经读完了,今天能够在围攻中获胜,也从书中获益良多,十分感谢。”北原秀次已经必须证明自己是个有才能的人了。

    “那本书……一天就读完了?”福泽直隆神情转为了惊讶,“对技法掌握了多少?”

    本质上北原秀次还算是个谦虚的人,厚了一次脸皮就够了,这会儿看福泽直隆疑虑稍弱,马上又重拾了节操,谦虚道:“基本都有了些了解,算是粗略掌握了。”

    “粗略掌握了?”福泽直隆喃喃重复了一遍,那是他年轻时的作品,虽称不上秘技但真也不是大路货色,只是看北原秀次喜欢剑术才给了他,估计就算天资极好怕也要钻研个一两年——有才能的人竟然恐怖如斯,看了一晚也不需要练习就投入实战了?

    他本来身体就虚,一时思虑过甚顿时有些站在太稳了,伸手扶了扶墙,回想着北原秀次平日里工作时的言行举止——十分踏实稳重,虽然是少年人,但比一般二十几岁的青年浮躁气还要少许多,心性还是极好的——他终于开始半信半疑了,技法这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深浅,要撒谎也不可能撒这种低级谎。

    他干咳着说道:“北原君,明天我希望你能早点上工,我想看看你这‘粗略掌握’到底是掌握了多少。”

    一切眼见为实吧,如果这少年说谎,那绝不能让他留在大女儿身边了,一个学校也不行——他一开始确实只是单纯想帮个小忙,但了解了事情大概经过后反而必须寻根究底了。若是北原秀次真有不良前科或是心性狠辣,那依冬美那脾气和他长久起摩擦基本就是老鼠舔猫,自寻死路。

    如果真的那样,哪怕花些钱托些关系也要将北原秀次好好送走。当然,他这种老狐狸也不会往死里得罪北原秀次,八成会帮着他去一所更好的学校,不但免得遗祸将来,还能顺便落份人情。

    北原秀次人生经历中还没有当过爹,了解不到一个老爹想要保护女儿的复杂心思,根本没意见,只觉得人家刚帮了他大忙,只是看看他剑术水平的话也不算过份,而且也没什么后遗症——我就是个天才,天才犯法吗?

    他很痛快地点头应道:“明白了,福泽先生,我明天会早些过去的。”说完他看福泽直隆好像身体状况不太好,不由就上前扶了了一把,但手一搭上福泽直隆的手臂就觉得他手臂上的肌肉一弹,但却没什么力道。他装成没发现的样子又关切问道:“福泽先生,我看您有些累了,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他们俩已经在治安所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北原秀次觉得该走了,而福泽直隆看着北原秀次扶着自己手臂的手,沉默了会儿,又恢复成了平日那个宽厚长者的样子,轻摇了摇头笑道:“我在等人。”

    “等什么人?”

    “两个朋友,通知的有些仓促,到的有些慢,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北原君若是有事可以先回去,没关系。”福泽直隆没说得太细,而北原秀次以为是他要向托了关系的熟人道谢,那他肯定不能先走,毕竟他才是最终受益者,便笑道:“那我陪您一起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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