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麻利的把裤子换了,然后也不催阳子,掀起了一张榻榻米把存的钱取了出来,犹豫着明天给福泽直隆买点什么好——福泽直隆明显喜欢酒,但他的身子看起来又虚弱得很,送酒万一喝出了毛病怎么办?

    送酒肯定是不行的,那送点什么好呢?

    送肯定是要送的,做人不能不识数,福泽直隆没义务帮他,但还是帮了,可能福泽直隆就是类似于宋江那样的人物,江湖上所谓的那种“及时雨”,但这不代表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就算现在能力有限也得表明态度,让对方知道这份人情自己记住了——这是人品问题,做人万万不能沾了便宜装白痴。

    他在那里琢磨事儿,洗手间里的小野阳子待不住了,在里面问道:“欧尼桑,你换好衣服了没有?”

    北原秀次随口应道:“换好了。”

    “那我来给欧尼桑涂药吧!”小野阳子立刻出来了,她是很想帮点忙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北原秀次笑着说道,先把给福泽直隆买礼物的事丢到了一边,仔细看了小野阳子的小脸一眼,发现她涂得还行,便伸手要接过药膏。

    小野阳子不肯,把药藏到身后认真说道:“欧尼桑,请让我来给你涂吧,那样我心里能好受一些……我没本事,能为你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了。”

    北原秀次迟疑了一下,看着小野阳子小小的瓜子脸上满是期盼,无奈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欠人情的滋味不好受,能缓解一下孩子心里的不舒服也行,反正伤都在上半身,也没多少尴尬的——他上辈子生活的那个北方小城市到了夏天晚间乘凉,男人不敢说一半光着脊梁,三分之一肯定是有的,这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

    他老老实实坐下了,小野阳子在手心倒了些药膏,先把他肩头上那块淤青涂上了,然后转到了他背后,帮他处理背后的两块青紫——他其实没受多少伤,只有两处是混乱中避无可避被打的,还有一处是他自己追得急,在楼梯上自己碰出来的。

    小野阳子很小心,动作轻轻柔柔,生怕弄疼了他,比涂自己的脸还温柔,而北原秀次感觉很舒服,小野阳子的小手在他背上轻按慢揉,软绵绵的像小奶猫的爪子。

    两个人之间一时寂静无声,小野阳子涂着涂着,小脸慢慢红了,最后涂完了仍然不想停手。

    北原秀次就像她灰暗生活中的一缕阳光,是那么灿烂又温暖人心——她还小,不太会表达感情,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在了心里,不管是北原秀次的宠溺和温柔,还是北原秀次的体贴和照顾,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只觉得世上唯有眼前这一个人是理解她的,疼爱她的——眼下她第一次和北原秀次亲密接触,心里更是鼓胀胀的,满是温情,恨不能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还没好吗,阳子?”北原秀次感觉涂了能有十多分钟了,心里有些奇怪。他对伤没什么感觉,甚至那药都是给阳子买的,觉得不应该涂这么久才对——虽然看不见,但应该不怎么严重的,怎么回事?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小野阳子就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只听她喃喃着说道:“谢谢你,欧尼桑!”

    她侧着小脸紧紧贴在北原秀次背上,感受着他的呼吸,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分不清是北原秀次体温高还是她脸皮太薄——她很感激北原秀次,从没有人为她付出过这么多,但她现在一无所有,除了拥抱没什么能给的了。

    这个拥抱代表着她的一切感谢,不,应该说是一切感激。

    而北原秀次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光滑触感,愣了愣,忍不住笑道:“已经谢过了好多次了,阳子。”

    阳子声音轻若蚊蚁:“不,欧尼桑,再说十次也不够。”

    北原秀次轻拍着她的小手,略感有些无奈。说实话,他这两架顶多算是有一小半是替阳子打的,更多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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