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用枪指着福泽直隆的脑袋说北原秀次不是天才,福泽直隆怕也是不信的——不然怎么解释亲眼看到的这一切?除了受到神明宠爱,没别的解释了!

    冬美和北原秀次死缠烂打了一整场,但双方分胜负没花了两秒钟,围观众人吃惊的吃惊,失神的失神,发愣的发愣——秋太郎都被刚才大姐和北原秀次拼死一搏的气氛吓得哭声又噎了回去——反而是北原秀次最先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来,回头望了望跪伏在那里的冬美,也同样心情复杂。

    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他暴揍了冬美一顿,最后还报复性的踩她小王八,拿竹剑砍她“首级”,当时只觉得出了一口恶心,心情非常之舒爽。

    但这次他由衷的替冬美感到惋惜——她尽力了,调动了全部智力,发挥了全部潜力,拿出了所有勇气和坚持,将过去的每一滴汗水都发挥出了作用。

    她虽败犹荣。

    这不是客套话,北原秀次心中真是这样感觉的,而他有些为自己作弊而感到羞愧——当然,做为实用主义者,以后该用还得用,不过他和冬美一样,也有点爱面子,多少要点脸,所以必须羞愧一下。

    人性总是复杂的,从来没有白纸一张的人,就算是雪里还是个傻头傻脑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家伙呢!

    他走了过去,向冬美伸出了手,诚恳道:“多谢指教,福泽同学。”

    福泽冬美并不是在那里哭泣,她没什么好哭的,她只是筋疲力尽了。她抬头望了北原秀次一眼,看着他面甲后明亮的双眼,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冲他举起了手里紧握着的竹剑,然后就那么把剑立在北原秀次面前看了好久。

    剑后面是北原秀次,但自己手没有在抖,而且心里也没有任何胆怯了——虽然自己和他差距很大,对方只用刚学的小野一刀流技法,那些乱七八糟的流派技法都没露面,自己就被追打的狼狈不堪,但自己终于夺回了对他亮剑的勇气。

    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放下了竹剑,伸出了另一只手搭在北原秀次手上,被他一把拉了起来,闷闷说道:“多谢指教,北原同学!”顿了顿,她又歪着头补了一句,“这不是比赛,只是对练,我不算输……我会再挑战你的!”

    对这一句平淡的话,北原秀次可比上次那什么狗屁一世之敌重视多了,点头笑道:“我期待你准备好的那一天。”

    不过他可不会因为冬美想赢就让着她,他还想赢呢——这世界从来都是胜者为王,只有胜利不可出让!但冬美下次要是用这种姿态来挑战他,他乐意奉陪。

    冬美点点头,她这次不认为她输了。相反,她认为她斩杀了心里那个踩着她背砍她脑壳的“北原秀次”,算是赢了,所以就算还是被劈了脑门,这次却并不觉得特别憋屈。

    周围的人都反应了过来,雪里一脸疑惑,在追问老爹刚才北原秀次翻跟头砍脑壳那招是不是小野一刀流的秘技,是的话为什么没传给她,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有什么传男不传女之类的说法——这没道理啊,有什么理由老爹教给了北原秀次却没教给自己呢?

    而春菜一脸欣慰望着大姐和北原秀次平和的一起站在场中,没有把对练演变成一个人按着另一个人暴打,随手拿毛巾给弟弟胡乱抹着脸,也不管弟弟被弄得呲牙咧嘴,又有了嚎啕大哭的趋势。

    福泽直隆被雪里骚扰,但嘴里随口嗯嗯啊啊应付着继续喝酒,而雪里瞧着他腊黄的脸都快喝红了,直接道:“老爹,你是不是已经喝成糊涂蛋了?快回答我的话啊!”

    她看着有点像,这几天老爹就没住过嘴。

    福泽直隆没好气的抬手揉了揉雪里的脑袋,不和这心直口快没心没肺的傻女儿计较,而是欣慰的对北原秀次说道:“北原君。我终于知道有才能的人是什么样子了,真是了不起。”

    凭着一本书,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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