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真切表达喜怒,那即便有一个封号在身,不也是很惨的吗?

    蒋慕蕊帮不上寿安什么,却不想做个什么都看不到的人,哪怕她能给与的关心没有实质上的用处,但也是她真诚的一片心意。

    顾云锦和寿安郡主都没有注意到蒋慕蕊,只蒋慕渊,余光看到了。

    只是蒋慕蕊没有上来说话的意思,蒋慕渊便没有点明。

    三人回到蒋岳氏的屋子里,安阳长公主正抱着蒋岳氏的曾孙儿与族中女眷说笑。

    见他们回来,蒋岳氏大笑着道:“正说着呢,这当了婆母的人就是不一样了,整个人走起路来脚底生风,等明年当了祖母了,越发了不得了,脚下要踏风火轮了!”

    这话说得一屋子哄笑。

    长公主也笑,嘴上道:“可别唬着我儿媳妇了,生孩子哪有说得准的,明年当不上,许是后年、大后年呢。”

    说心里话,长公主也着急,恨不能立刻就荣升为祖母,再一睁眼,孙儿娶妻生子,她荣升曾祖母,但这事儿着急不顶用,儿媳妇昨日才进的门,孙儿那是变也变不出来的。

    “生孩子也是缘分。”蒋岳氏附和道。

    “可不是,”长公主点头,叹道,“比起哥儿,我就喜欢姐儿,生了这头一个后,总想着再添一个姑娘,可左等右等的,肚子没有动静,能怎么办呢?还好,我还有寿安。”

    一面说,长公主一面对寿安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身边坐下:“贴心贴肺的跟我亲生的一样,哪个说我没女儿,我准与她急。”

    又说笑了会儿,长公主起身告辞,一家人准备回府。

    族中人送他们上了马车,直至瞧不见了,才有一妇人在边上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寿安的那个娘,忒不像话了,”妇人道,“年轻守寡是可怜,大伙儿都同情她,但咱们蒋家数代,年轻寡居的也不是只有她一人,对孩子不管不问的却是头一人。

    也亏得长公主心善,教养上从不懈怠,又是真心待寿安好,什么都想着……”

    蒋岳氏听见了,转过头来看了这妇人一眼,她嘴上什么都没有说,眼神也是淡淡的。

    妇人却有些不敢说了,迟疑着看着蒋岳氏。

    良久,蒋岳氏叹道:“仕丰媳妇那个人呐,就是没转过弯儿来,想偏了。”

    这话听起来是在附和她,妇人松了一口气,想再说什么,却见蒋岳氏已经走了,只能讪讪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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