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顶顶好的。”
她原本想过,国公府里人丁少,只寿安一个姑娘,即便生母不喜欢她,也有长公主护着。
只是,比起父母健在的幸福,总是不足的。
伯父、伯母始终不是亲生爹娘呀,亲生的可以造作,但缺了那层血缘,寿安说话做事就不能随性。
待嫂嫂进门,万一处不拢,要让步的只可能是寿安。
还好,那些都是她瞎操心,寿安与顾云锦处得好,蒋慕蕊亲眼见到过,当时长松了一口气。
可蒋慕蕊到底还是个胡乱操心的脾气,她近些时日操心的是,府里添了哥儿了,所有人都护着哥儿去了,会不会就冷落寿安了。
身边嬷嬷劝过她,说压根不是一辈人,哥儿和郡主互相碍不着,蒋慕蕊听进去了,但道理是道理,心态是心态,她只能一遍遍给自己说道理,又想着寿安过几年会嫁人,是要离开国公府的。
其实,不想也还行,一想起来,她比几个妹妹们都担心寿安嫁得不如意。
世间的好儿郎是不少,他们蒋家就能数出好几个来,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更多,外头传言、话本子,她听得多,看得多了。
寿安当然不晓得蒋慕蕊为她操透了心,她在笑着听林琬说话。
等知道了林琬是为何躲出来的,寿安挽着林琬笑得停不下来:“那你呢?是不是一边不好意思,一边羡慕?”
林琬轻轻捶了寿安一下。
时辰到了,邓嬷嬷抱着哥儿洗三,嘴里念叨着约定俗成的吉祥话,天井里满满都是观礼的人,兴冲冲地互相道着喜。
蒋慕渊看着自家儿子,越看越是欢喜,那份得意劲儿,叫孙恪羡慕极了。
永王妃压着声儿打趣道:“你赶紧也当了爹爹,就不用羡慕阿渊了。”
孙恪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眼不远处与寿安交谈的符佩清,道:“您催催我就行了,别与她说,今儿阿渊媳妇她们已经把晋之媳妇给说红脸了……”
永王妃啼笑皆非,人家媳妇子们说笑,怎么这个臭小子什么都知道,真真不像话!
再者,宠媳妇就宠嘛,她又不拦着,怎么还不信她了。
永王妃佯装不满:“我是那等不讲理的婆婆?”
“您不是,”孙恪忙道,“您最是讲理了,我知道,您和父王现在看清儿比看我都顺眼。”
“知道就好。”永王妃乐了。
既懂事,又能让孙恪懂些事的儿媳妇,能不顺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