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相公且说。”

    “这是臣的奏疏,请陛下御览!”

    叶向高说完,从袖中取出那份奏疏递给了内监,内监又恭敬呈上。万历接过一看,封名大大几个字——《公请弹劾辽东矿监疏》

    “陛下,高淮自为辽东矿监税使以来,便…”叶向高正要痛诉高淮罪状,没想到万历却挥手打断他,然后对他道:“朕已经决定了,将高淮叫回来。”

    叶向高一呆,旋即大喜:“这么说,辽东矿监陛下终是肯撤了?”

    万历摇了摇头:“相公误会了,朕只是叫高淮回来,辽东矿监税使,暂时不罢。”

    “这…”叶向高犹豫了下,便要劝谏皇帝彻底罢了辽东矿监税使。

    万历却盯着他,缓缓道:“相公,朕已经应了你几桩大事,你就不能准朕一二?”

    叶向高迟疑片刻,今日几桩大事已成,高淮也准罢了,依皇帝一贯的性格实是难得,还是不要再逼迫的好。否则,皇帝翻脸收回先前允诺,才更麻烦。

    毕竟,从前皇帝经常食言自肥。

    叶向高不敢冒这个险,便不再吱声。

    万历轻轻点了点头,道:“有个小事,劳相公叫下面办下。朕要封个人为中书舍人,叫他代朕在辽东看看。”

    “何人?”叶向高问道。

    “魏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