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何颜面让自己的字高高悬挂在上面?

    人比人羞死人,字比字,得烧字。

    身后跟随的记者们都兴奋到要发狂了,手机喀嚓喀嚓拍照,手里的摄像机也怼着敖夜的脸拍个不停。

    因为敖夜的脸太好看了。

    他们清楚,要是别的艺术家这样砸场子,他们拍字就好了。但是,就敖夜这幅长相,发出去就会为他们的报道带来海量的关注和流量。

    当然,也会给敖夜带来很多很多个「女朋友」、「老婆」和「妈妈」。

    “大新闻啊,今天搞出来一个大新闻........没有亲眼见证,谁能想会出这样的事情?”

    “一已之力,单挑全国书法名家......这个标题怎么样?”

    “不够醒目,要用「在他面前,全国的书法名家都是弱鸡」这样的标题.......”

    “「弱鸡」不合适吧?有羞辱其它人的意思.......”

    “我们这叫羞辱吗?他干的事情才叫羞辱.......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敖夜......苏文龙的师父......难怪苏文龙要拜在他名下学习草书,我现在能够理解了......”

    “太刺激了,这家伙简直是个天才......”

    “怕是参展的书法家们不这么想,他们眼里的敖夜就是个魔鬼........”

    “我喜欢他,这才是年轻人应该干的事,他才多大年纪啊,就有这样的书法造诣......假以时日......不用假以时日了,今天的事情报道出去,他的大名就会享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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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虐这种事情,你受着受着就习惯了。

    当第一个书法家把自己的字从墙上摘下来的时候,只觉得羞愧难当。当第二个书法家把自己的字从墙上摘下来的时候,只觉得颜面扫地。当第三个书法家把自己的字从墙上摘下来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果然如此」。

    当第四个第五个以及更多的人从墙上摘字的时候,竟然已经心安理得,觉得自己只是「不能免俗」。

    一个人摘,那是羞耻。

    一群人摘,那只是大家一起见证新王的诞生。

    大家现在一幅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抱着自己刚刚摘下来的条幅横匾,跟在敖夜的身后去欣赏下一个倒霉鬼的精彩表现。

    「来嘛,同行,欢迎来到我们温暖的怀抱!」

    「是兄弟就一起丢脸啊!」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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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冶跟在人群后面,马慧满脸担忧的说道:“老板,怎么办?要不要上去阻止?再这么摘下去,整个展厅就没有一幅名家名作了。”

    “什么叫做名家名作?”杨冶出声反问。

    马慧一下子懵在那儿,说道:“这些在业界很有影响力的书法家,他们的作品......不就是名家名作吗?”

    她知道什么是名家名作,她只是没想到老板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不,很快就不是了。”杨冶眼神狂热的盯着前面那个白衣少年,出声说道:“他们是渣渣,是废品,是垫脚石。”

    “老板......你什么意思?”马慧有些慌张的问道,她以前见过老板这种眼神,那是在他面对黄庭坚的真迹的时候。

    “看到了吗?从今天开始,不,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作品才是真正的名家名作。这次展会,就是他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契机。”杨冶出声说道:“牺牲了近百幅作品,得他一人足矣。”

    “老板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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