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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蓝听容的大军冲进皇宫,与蓝乾的军队里应外合,打的钱酋措手不及,他想到了人质,匆匆派属下去把女皇抓出来,但很可惜,女皇已经不知所踪。钱酋身上已经负了伤,他躲在自己培养的死士身后,阴狠的问道:“蓝乾,你是不想你孙子活命了吗?”
提及此,蓝乾脸色也不好看,“钱酋,你若把解药交出来,老夫可饶你一命。”
“爷爷,听雨中毒了?”蓝听容砍掉一个不知死活冲上来的小兵,满是诧异。
蓝乾心里堵得慌,他是在一个时辰前收到了一封信才会选择在这个点领兵冲进皇宫,信上的话并不多,却也说的很明白,他若是不进宫来,那他的大孙子便会死在钱酋手下,他疼爱听雨不假,可若真要论到能把镇国公一脉壮大下去的,就只有听容。
所以,他不会让蓝听容出事。
蓝乾冷着声问蓝听容,“你为何会选择在此时领兵入宫?”
女皇被囚禁一事,钱酋瞒得很好。
蓝听容顿了会儿,道:“我是收到了爷爷你给我的信,说要里应外合围攻钱酋才会回帝都来的,爷爷,那封信……”
蓝乾沉下脸色,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写过任何信。
钱酋的人马节节败退,他见自己的人已经死了大半,强行忍着伤痛道:“蓝乾,你可要想好了,我要是死了,可是会拉着蓝听雨陪葬!”
蓝听容看向自己的爷爷,他在等他的回应。
蓝乾没有一丝犹豫的道:“清理乱臣贼子,本为老夫本分,老夫要是牺牲一个孙子能换来天下太平,又有何不值当的?”
蓝听容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钱酋咬着牙,“好啊,镇国公不愧是镇国公,冷血的叫我刮目相看!”
“听容,不用犹豫,这些反贼一律就地正法。”
“是……”蓝听容沉声,“爷爷。”
他抬手,身后的士兵们一拥而上。
蓝乾面色冷凝,他何尝不想放过钱酋救听雨?但宫中已经发生了此等流血事件,想要隐瞒天下人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抓住一个钱酋,不给世人一个交代,那只怕再过了几年、十几年……他们镇国公一脉就会被说做是乱臣贼子,镇国公府百年清誉,不能毁在了他的手上。
至于听雨……
写信的人说有解药,虽不知是真是假,但蓝乾告诉自己,若是听雨没了,他还有一个有勇有谋的长孙蓝听容。
眼见局势不利,钱酋知晓自己在死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如今宫中已被镇国公的人马包围,他孤身一人也定难以逃脱,不……虽然女皇不在,但他还有一个筹码。
在死士的掩护下,钱酋慢慢离开战圈,他朝着天牢而去,一路又杀了几个人,他身上也添了新伤,顾不得包扎止血,他艰难的到了天牢。
昏暗的天牢,常年不见阳光,这里面死了太多的人,于是慢慢的也有了大家都会感到的阴森怨气,普通人若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便会因为精神压抑而恍恍惚惚,神志不清,甚至是想自杀的也有,可唯独有一个人,关在最里面那间牢房的男人,不论何时都是优雅从容的。
就比如此时,他出了牢房,坐在椅子上闲散的喝着茶,这里的椅子桌子本是狱卒用的,然而,那些狱卒现在都躺在地上。
他们睁着眼,脖子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再无其他伤痕,身负武学的人都能看得出,他们都是被掐住了脖子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