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出来时,许同舟已经离开刚刚的位置,背对着屋内,坐在落地窗前。

    赵轻冉想了想,唤了他一声:“同舟。”

    但被唤的人没有反应,她正要再开口,才发觉他耳朵上的助听器已经不在,想必是听不见。

    赵轻冉犹豫了片刻,想要上前去看看他的脸,但朝他走了两步后,最终还是放弃,有点烦躁地折身回了床上。

    这实在是一个混乱烦躁的夜晚,赵轻冉已经多年没有过这种经历。

    她有些悻悻地在床上躺下,眼神静静看向几米之遥的许同舟。他就那样坐玻璃前,一直没有转过身。

    他身上的衣服还有些凌乱,背影透着点茕茕孑立的味道,似乎有说不出的孤独落寞。

    认识这么多年,两人别说吵架,连小小的争执都没有过,许同舟向来好脾气,虽然她少年时偶尔会任性,可他从不与她计较。她对他自然也从来没有说过重话,她对他甚至几乎有种奇妙的心疼和保护欲,家属区别的孩子在背后说许同舟的坏话,她都会驳回去,

    今晚的事情,让赵轻冉觉得荒唐至极。

    她脑子里回想起刚刚的情景,许同舟不可理喻的冲动和粗暴,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人,陌生得让她怀疑那是否真的是自己认识多年的人。

    一室寂静。

    赵轻冉深深看了眼许同舟,有点惆怅地闭上眼睛钻进被子里。

    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一切还是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