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的话那也是没什么犹豫,纷纷冲进各门各院,掀起一阵鸡飞狗跳的大喊大叫。

    “刘泽清,你这狗贼,奸淫吾妻吾女,纵兵攻城迫害刘总兵与知州大人,武夫弄权,与兵匪何异!你不得好死!!”

    周定穿着绿色绸袍被刘部家丁强抓出来,面对刘泽清和他的家丁,似乎自知时日无多,不见了平常的憨态,当下也是破口大骂。

    “哈哈哈。”刘泽清一脚直奔周定面门踹过去,另一只脚踩在他胸膛之上,脚下一边用力,一边说道:

    “本帅就奸淫你妻你女了,这回不仅前日,待会儿本帅杀了你,还要让麾下兵将一同寻乐,你奈我何!?”

    说着,刘泽清一把将钢刀插到周定小腹,看着别人无力又气的情形,方才的愤怒似乎是消散了不少,恶狠狠道:

    “向御史告本帅?好!那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这殷殷期盼的天子,究竟敢不敢动我一根毫毛!”

    正在这时,刘部的家丁队官将周定之妻从内房中抓出来,一把将其衣裳扯掉,哈哈大笑着道:

    “周定,这么些年了,你却还是不知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我家大帅,即便是皇上,也不敢轻易招惹!”

    刘泽清厌恶的将周定尸体踢到一边,将晕倒的周家女儿抱在怀里向屋内走去,挥手道:“将男丁全杀了,首级封为验功,剩下的女子你们就分了吧!”

    早就等着此话的家丁们顿时雀跃异常,纷纷高呼:

    “大帅英明!”

    ......

    三日之后,山东兖州府。

    “好个贼子!”兖州杂号总兵牟文绶听见三日前在临清发生的事,当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决意便要带兵前往临清质问。

    “多年以来,本将忍他多时!这贼厮不奉诏勤王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敢在天子御史面前做出此等行径,与那李贼、献贼又有何异?”

    “正是因为此贼,山东才有如今这种局面!”

    牟文绶的族第牟文举和他一样,都是忠于朝廷,前几月的时候两兄弟在兖州聚兵北上,正是因为刘部的阻拦才未能勤王。

    牟文举心中惊怒交加,但他心中对自己这大哥十分了解,自然明白他在震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当便是劝道:

    “哥,兖州只是有兵三千,那刘部却聚众数万,咱们再不服,也只得忍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咱们连饷银都许久未发,难道还能盼着那朝廷出兵出银不成?”

    牟文绶这么多年之所以忍受刘泽清在头上拉屎撒尿,就是因为势力不如,而刘泽清经营山东多年,部众早已遍布六府之境。

    就连自己这兖州往北不远,就有一处刘部驻扎的营盘,这营中人数不多,主要还是为了监视兖州的动作。

    更何况刘泽清身边又跟着数万兵匪,岂是他三千兖州兵便能抗衡的,念及于此,牟文绶也只能是愤恨的一拍桌案,不想再说。

    “将军,锦衣卫李千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