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头雾水的兀良哈部众人,冯铨忽然话音一变,高着嗓子道:“可是你等知道,我大明朝有多少年了吗?”

    “煌煌大明,至今崇祯十八年,已是二百七十年有七,近三百年!”看着乌尔迈脸上升起的震惊之色,冯铨冷笑几声,又道:

    “亏得成祖皇帝太过仁慈,将建州蛮荒之地交给一群来我朝寻求庇护的女真蛮夷为生,也亏得辽祖成梁仁慈,本该手起刀落,但却留下一个唤做努尔哈赤的小厮整日为他清倒夜壶,这才有了如今的什么大清,这才有了什么八旗。”

    “前些年,我天朝内部有些事不得不处理,让那建州的蚂蚱蹦了许久,但那也只是到去年为止!时至今日,消息也该传到塞外了吧?”

    说着,冯铨特意去注意了乌尔迈和屋内其他众人的表情,果真见到他们神色上出现忌惮,这才是安下了心,笑了一声说道:

    “我大明朝在去年北逐建州,南平流贼,阵斩伪王阿巴泰!今年初的那次阅兵,诸位也都听说了,那可真是自成祖永乐年以来,最盛大的一次。”

    “就这样,莫说恢复往日荣光,可我大明又岂是那帮建奴可比的?”

    多尔衮那边为了防止满洲威严降低,所以将这消息封锁的很死,直到现在,乌尔迈虽然知道去年清军在关内撤军的事,但却一直都以为是和前几次一样满载而归,并不知道是一次失败,更不知道多罗郡王阿巴泰都已经死在关内。

    “你可知那建奴回兵是干什么去了?是去平乱了!我大明在去年一年之中,数次大捷,重设皮岛重镇,辽东汉人争相还朝,金、复两州已是战火连绵,这建奴如今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乌尔迈噌地起身,激动问道:“此言当真!?”

    “呵呵。”冯铨倒也光棍的很,根本懒得解释几句,只是说道:“是真是假,如今你乌尔迈也知道了,派人去打听打听总能做到吧?”

    冯铨也知道,此时自己若是非常细致的与他解释,反而是多此一举。

    反正自己也不是乱吹一气,冯铨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底气的,谁让咱们大明去年真的打赢了这么多不可能的战斗,谁让咱们大明吉人自有天相呢!

    谁让咱们大明的皇帝忽然像被太祖附体一样变得英明神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