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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巡抚王公壁身为朝廷封疆大吏,多年来贪污甚重,竟甚勾结地方小吏暴力拒捕,其行可诛!”一码归一码,现在的崇祯皇帝是现代人思维,根本不会顾忌这些官员所谓的皇亲,一些关于当代官场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透彻。

    按崇祯的想法,既然这山东这么乱,又是重地,何不借着这次机会给来一个大清盘?天下间不缺想当官的文人,一样不缺报国的志士。

    崇祯想起四个字,叫“破后而立”,正适合如今形势。

    眼下大明这个情形,那是烂在根子上了,去年和今年大半年的功夫自己才将京师和京畿一带整治的差不多,当然,这还只是明面上没有杂鱼敢出来蹦。

    本来按崇祯的想法是从山西先下手,可眼下山东出了这件事,自然要顺水推舟,先拿此地开刀。

    “司礼监拟旨,将山东巡抚王公壁革职问罪,就地斩首,环城枭首三日,九族一体斩绝。着锦衣卫、东厂联合抄家,一切贪污财产尽皆运抵京师充公。”

    说完,崇祯皇帝看向巩永固,冷冷道:

    “驸马,这个时候,该说说如何处置你了吧?”

    事到如今,巩永固自然明白是自己一时贪念犯了大错,按说他本人素来兢兢业业,这是其余臣工皆知的事实,此时却因贪污一件小事而即将被连坐惩处,该感到委屈才是。

    巩永固异常冷静,他并未因遭受山东私盐与截杀锦衣卫这些事的牵连而多费口舌,只是趴在地上说道:

    “臣自取了那些银两以来,已知犯下大罪,虽是分文未动,然数日间精力交瘁,无法入睡,亦自知曾有贪污之心。”

    “如今受贿之行铁证如山,臣只恨未能守住心中方寸之地,戴罪之身,只能来世再报效大明皇家圣恩了,不敢多做辩驳。”

    “陛下,驸马此次贪污银两只有几万两,甚至没有那王公壁家产的一小半,再者说来,驸马数年兢兢业业,堪为人臣楷模,还望陛下念其旧功,功过相抵,剥除正权,准予留府闲居。”

    王承恩说完,李若链、方正化等人均是不断的为巩永固求情。

    崇祯皇帝本来是怒不可遏,自己最恨的就是被欺瞒,最恨的就是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此刻看见王承恩如此激动,也是强自压下心神,看看远处风景深吸几口气。

    正是这几个呼吸的时间,崇祯猛地想起去年巩永固任劳任怨的忙前忙后,并且对自己的诏令都是从未有过任何怨言,当下又叹了口气。

    “念尔十七年护国之功,兹革除在城防军中的一切正职,此后不准再任实职,回府养老去吧。至于那些银两,留下三千两自用,其余上缴充公。”

    崇祯皇帝说完,摆摆手示意巩永固可以退下,转身不再去看。

    闻言,巩永固有些意外,还想说什么,其余人却是大喜事色,王承恩更是连忙在后面拉住他,争着喊皇帝仁德圣明云云。

    ......

    晚些时候,蓟州三屯营城。

    前不久官军出关与清剿顺贼,就连白广恩和高杰都被调动,仍留驻原地的便只有刚建成不久的蓟镇、三屯营的黄得功、杨御藩两部兵马。

    蓟镇乃京畿咽喉所在,不仅可以防备山海关和关外方向,更连喜峰口一带的城墙都是纳入防备范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动。

    这些道理杨御藩和黄得功都明白,所以任凭关内官军和流贼的战争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他们二人也还是恪尽职守,稳稳立在蓟州沿线上。

    其实黄得功和杨御藩就主要防备方向曾谈过不止一次,黄得功的意见是“建虏乃窃占辽东之贼,四万万汉人生杀予夺之世仇,因而必先防之”。

    杨御藩则刚好与之相反,他认为建虏不过是皮癣顽疾,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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