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转身怒吼:“后面怎么了,谁干的!不要命了?”
其余几个贼兵也处在震撼中,听到他这话才反应过来,互相看了几眼,赶紧摆手示意和自己无关,纷纷说并不知情。
这个时候,周经武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神武军刚组建不久的两百人马队从正门狂奔而入,不知为何,百姓们见到后头跟随冲杀进来的神武军步兵却是松了口气。
这支官军显然和刘良佐部下有所不同,起码看起来颇为正式。
他们个个披挂整齐,身披刚发下来不久的新式黑色甲胄,有的端着火统,有的手持长枪,还有的拎着盾牌大刀。
神武军整体进门之后便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分散开来,进入广德州城内的大街小巷,一旦见到有乱兵,或是火统响起,或是长枪刺杀,反正一个个刘部乱兵基本没有任何反抗就被他们杀翻在地。
伴随着“嗖”的一声,那个正在发愣的乱兵把总胸口被穿出一个大洞,露出周经武方才手上的那杆长枪,紧跟着传来几声遂发鸟铳的响声,同样是击打在这把总的后背上。
乱兵把总几乎是瞬间就被杀死,他的血液喷洒出来,溅了周围乱兵和百姓一身,那女子狼狈跑了几步,听到连绵不绝的鸟铳声一个慌神便摔倒在地,又是大喊起来。
这些乱兵不久前还是各地的流贼、乱民,套上官军皮之后虽然对付百姓厉害,可又哪儿敢和整齐而至的神武军战士舞刀弄枪。
说来有些好笑,方才还凶恶如虎狼的乱兵,此时表现却慌乱的百姓无异,基本都是四散而逃,根本毫无抵抗之心。
神武军前不久组建了两百人的马队,虽然骑术都不怎么样,但好歹在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还是能提起一百二十倍精神,此时都是冲到各处追杀逃兵。
一些刘部乱兵见到对方马队冲自己过来,两条腿怎么都跑不过四条腿,便是打着投降的心思,立时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军爷们行行好,我们也是官军,我们也是官军!”
“是啊,杭州的皇帝没有发军饷,我们饥寒交迫、难以为继,这才打了百姓的主意,饶命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都是刘良佐逼迫我们,大家都是官军弟兄,不要为难自己人啊!”
那名骑在马上的马队队官冷笑一声,直接将长枪刺过去,道:“谁和你们是自己人,在残害百姓的时候,你等可想过会有今日?眼下说什么都晚了,受死吧!”
除却那些打着投降保命心思的乱兵,还有些自持狠勇,把神武军兵士引到偏僻的小巷子里想要反戈一击,绝地求生的。
不过他们手中兵械和身上衣甲都与神武军兵士有天壤之别,就连最基本的防御都难破坏,一旦打起来,又哪里是训练有素,成队前进的神武军兵士对手。
城内敢于反抗的几乎也都是被毫不留情的杀死,跟随神武军屁股后头进来捡漏的镇江府等处官军长久没有甚么功勋,自然不会放过这些贼兵。
要知道,这可是追剿功勋的好时机,每个贼兵脑壳日后叙功时都会是一份军功,况且有神武军在,他们是根本不敢打百姓主意的,那就只有拼命追杀刘部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