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做那燃起烈焰的一丁点儿火星子。”
赵忠点点头,回头看向宁远伯府邸方向,道:“皇上是位少见的圣主,早在南下平诸藩之乱的时候,应当就是已经想到如今这一步了,这吴三桂是必须要除掉的,就算本将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都准备好了吗?”
“回参将,都准备好了,末将召集了三十号不怕死的弟兄,都想跟着参将点燃这一把火,将狗贼吴三桂脸上这忠孝的面具撕个稀烂!”
宋喜兴奋地说道,全然不见了方才的担忧。
......
深夜,山海关城内逐渐亮起了无数的灯光,一如往常般平静。
不过身在府中的吴三桂眼皮却老是不停的跳,他从床上起身,点上屋内的油灯,拍了拍脑袋,自语道:“到底是哪儿不对呢?”
早在清晨的时候,吴三桂就已经觉得处处有古怪,睡觉之前他吩咐各处严加防备,增加巡城兵丁,并且向城外各个方向也散布了数倍探马,但却仍感觉准备不是很充分。
直到现在,这种感觉更是让吴三桂心惊肉跳,但又说不上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街上百姓少的离谱,除了那些手持铁枪一队队巡逻的关宁军兵士,四下静谧无声,忽然间,巨大的爆炸传来,紧接着便是火光冲天。
“爆炸了,军械库爆炸了!”
“起火了,军械库起火了,快去救火!”
“快去禀报爵爷!”
三十几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兵士,手持火把从军械库和粮库等处跑出来,刚好遇见赶来救火的关宁军兵士,转眼就厮杀到一起。
“杀,弟兄们,今夜咱们不能有一个活着,多死一个是一个!”
这些关宁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开始十几个抱着水桶前去救火的一下子就被砍翻,余下的只好分出一部分人,持着刀枪围堵上去。
但是这些纵火犯都不要命了,都是玩命的打法,根本不像是正常人,五十来个赶来的巡逻兵竟然被他们杀退,死伤了大多半。
但是这些放火的人毕竟只有三十几个,还都是分散开来,很快就被成批赶来救火的大队关宁军围剿。
这些关宁军手持不逊色清军虎枪的大铁枪,身上尽是跑动起来“当啷”作响的铁甲,他们将这些放火的人逼退到角落之中,毫不留情的乱枪戳死。
当夏国相带人赶到的时候,发现这些放火的人就只剩下两个人,立即喝令收枪:“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
这最后剩下的两人,赫然便是山海关参将赵忠与游击宋喜,他们两个浑身都是血迹,赵忠更是拖着已经残废的左腿,不断粗喘着气。
“赵忠,你为何要犯上作乱,烧我军械库!?”夏国相眼珠一转,大声喝问道。
“哈哈哈!”
赵忠疯癫了似的,见到夏国相面上惊愕的神情,不断大笑,紧接着竟然在周围关宁军的注视下直接挥刀自刎,倒在血泊之上。
“将军,末将这就随你去了,入得忠烈祠,这一辈子也不亏!”
宋喜大叫一声,看了一眼急着指挥人来活捉自己的夏国相,冷笑一声,猛地冲上前几步,撞到几名关宁军手中铁枪之上,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战死。
周围关宁军兵士各自面面相抵,你望着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夏国相也是颓然般坐到地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三十多个人,竟然一个都没活着。
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在山海关被关了快两年的唐通面带敬意,捶胸顿足道:“赵忠...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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