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住弘治皇帝的大腿:“陛下啊,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延龄也说不出个啥来,他便开始抽搐,扯着嗓子干嚎:“啊啊啊……呃啊……”

    “……”

    殿中很安静。

    大家都保持缄默。

    果然是寿宁侯和建昌伯啊。

    十年前,他们就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还以为他们见了大世面,已经脱胎换骨了,谁料到……还是这么熟悉的配方,这么熟悉的味道。

    弘治皇帝听他们哀嚎,心里倒是有些刺痛,只好道:“记住了,再敢如此,朕决不饶你们!”

    张鹤龄心里想,若是陛下知道,自己还将大明的藩国抢了几十遍,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吧。

    姐夫这个人,历来爱面子的。

    张鹤龄哭哭啼啼的道:“这不怪我们……这都是方继藩……”

    啥……

    和方继藩有什么关系?

    弘治皇帝一愣。

    满朝文武都看向方继藩。

    方继藩有点懵。

    吃你家大米了,这都能怪上我?

    不等方继藩说话。

    张鹤龄却继续哭哭啼啼的道:“陛下……陛下啊……臣心里有委屈,臣……有事要奏啊。”

    张延龄听罢,忙是帮腔:“是,是,臣二人……冤枉哪,请陛下做主。”

    本来……接下来该是旌表二人功绩的环节,可谁料到……剧情有点不太一样。

    弘治皇帝凝视着二人:“何事,但说无妨。”

    张鹤龄偷偷的看了一眼弘治皇帝的眼色,才小心翼翼的道:“臣此次出海,实非本心,是被人骗了。”

    张延龄想了想:“对,被人骗了!”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是谁……还敢骗你们二人?

    张鹤龄道:“诓骗臣的,乃是方继藩!”

    “对,是他,方继藩!化成灰我也认得。”张延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