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便蹙眉道:“不洗干净,你也吃,母后没出阁的时候,也不似你这般。”

    “很甜。”朱秀荣喜滋滋地道:“这儿真好,真愿意一辈子住这里。”

    “胡说。”张皇后斥责她。

    朱秀荣便乖乖的不敢做声了。

    张皇后的心便软了:“那时候啊……”她一面继续采着梅子,一面絮絮叨叨地继续道:“那时候母后记忆最深的,就是你外大父揍你的两个舅舅,诶……说来……你的性子像你的父皇,永远都是温文有礼,可是呢,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你的皇兄,现在越看,性子越像你那两个舅舅了,真是令人操心啊。”

    朱秀荣便道:“母后放心,方继藩会教他做个好太子的。”

    “……”张皇后抿嘴一笑,摇摇头:“难得你那皇兄身边有个伴,方继藩这孩子,本宫看着挺忠厚的,你看这西山,这是做正经事儿的人啊,京里的大多公子哥,都仗着祖荫,哪里肯做什么事,个个就知道飞鹰走狗的,看着就教人生厌。”

    张皇后随口说了两句,外头朱厚照却是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边走边叫着:“母后,母后……快看……”

    却见他手里提着一根又醋又长的藕,浑身都是污泥!

    他往朱秀荣的身边凑过去,朱秀荣连忙嫌弃的后退两步。

    “怎么像泥猴子一般。”张皇后不禁蹙眉:“你父皇见了,保准又要生气。”

    “这是儿臣在湖边挖来的,一根藕有几斤重呢,这藕很是可口的!那儿还有好多,母后要不要带上妹子去看看。”

    “不去。”朱秀荣嫌弃地看着他道:“别碍着我和母后摘梅子。”

    朱厚照便绷着脸道:“你有脑疾,我不和你计较。”

    于是带着他的藕,怏怏的去寻方继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