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摆手:“不必,卿等在此备询吧。”

    张懋显得无奈,索性留下。

    片刻之后,朱厚照和方继藩便来了。

    朱厚照拜倒:“儿臣见过父皇。”

    方继藩道:“臣见过陛下,臣这几日,日日都在思念陛下,陛下平时谆谆教诲……”

    弘治皇帝压压手:“你们二人,去了哪里?”

    朱厚照尴尬道:“去了通州。”

    弘治皇帝拉着脸:“堂堂太子,私自离京,前往通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不知吗?去通州,所谓何事?”

    “是……是……”

    弘治皇帝脸色越来越冷,冷哼一声:“镇国府做了好大事啊,整个朝廷,都蒙在鼓里,你们呢,却是擅自调动兵马,意欲何为?怎么,翅膀硬了吗?”

    朱厚照道:“儿臣乃是储君,这是儿臣该当做的事。”

    弘治皇帝万万想不到,朱厚照竟会顶嘴:“至今,你还不认错?”

    “那么你呢,方卿家,你认罪吗?”

    方继藩心里想,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我又不傻。

    方继藩义正言辞道:“陛下,臣有委屈。安南国,历来不服王土,妄自尊大,胆大妄为,这些事,中外皆知,臣读书时,这书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陛下受命于天,乃是天子,这白纸黑字,总没错吧。书上有说,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可安南王,竟也自称为皇帝,陛下,这和书里说的不一样啊。陛下难道不愤怒他们的行为吗?满朝文武,都是读过书的,学贯古今的大儒,更是不计其数,这个道理,他们比臣更明白,安南的事,他们难道没有耳闻?”

    “可是……陛下啊,为何安南人耀武扬威了数十年,大家都学了书中的道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安南人,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他们犯了天下最大的忌讳。太子殿下,近来都在读书,读的书越多,越明白了事理,殿下一面读书,一面看着安南所发生的事,竟和书中说的不一样,敢问陛下,是书里所写的对呢,还是安南人对呢?现在太子按着书中所言的事去做,陛下竟责怪太子无礼,好吧,臣和太子,都认罪,怪只怪,太子和臣,太傻太天真,竟信了孔圣人和书中圣贤们的邪,听了他们的胡言乱语,臣……万死。”

    …………

    今天构思一下情节,不更了,明日开始,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