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呢?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陛下。”王鳌忍不住道:“陛下……老臣有一言。”

    王鳌乃是吏部尚书,又是弘治皇帝的老师,他的立场,自是关键无比。

    王鳌道:“陛下说他们胆大包天,可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老臣心知肚明,说到底,还是欧阳志去了定兴县,突然变更了祖宗之法,因而才引发了这滔天的民怨。老臣忝为吏部尚书,这欧阳志的履历,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谓是漂亮的不得了,假以时日,此子若是磨砺一番,少不得,可以委以重任。”

    “可是……陛下偏偏将他送去了定兴县,又偏偏……哎……而今,百姓对他积怨甚深,一旦闹出了乱子,岂不是将这欧阳侍学耽误了?一旦背负了如此巨大的骂名,他的仕途,只怕是到此为止。”

    “历来所谓的民变,若是究其根源,无非就在于苛政二字而已,所谓苛政猛于虎,百姓们若是活不下去,岂有不反之理。所以……老臣的意思是,趁着现在局势还能掌控,立即召回欧阳志,万万不可,节外生枝了啊。”

    那刑部尚书文涛听了,也忍不住动容,随即道:“是啊,陛下,臣也以为,这是最妥善的办法!”

    马文升和张升皱着眉,心里天人交战。

    刘健木着脸,没有说话。

    他未必喜欢变法,可他也知道,现在不变,将来迟早还得变,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

    谢迁和李东阳,各自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此时,也是默然无声。

    殿中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弘治皇帝抚案,不发一言,显然,对于吏部尚书王鳌和刑部尚书文涛的话,并不认同。

    方继藩正想说什么。

    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道:“王师傅,这话大错特错了。”

    方继藩抬眸看去。

    呃……

    他发现一个问题。

    朱载墨这个家伙,跟他爹一般,特爱抬杠。

    王鳌一脸惊讶,看着朱载墨。

    这是谈正事的时候,弘治皇帝哪怕在疼爱自己的孙子,也容不得他这般胡闹。

    弘治皇帝正色道:“载墨,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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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送到,受到了一些批评,嗯,受教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