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是思诚的妹妹,她的儿子不但是皇室血脉,同时身上也流着她的血。

    到了那个时候,有没有庆王无所谓,她只要抱着儿子登基便行了。

    思诚不是姓沈的,太平会也不姓沈,但是她的儿子却是,因此,无论何时,真正能够坐上龙椅的只有她的儿子。

    一旦太平会成事,她的儿子是皇帝,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而思诚会以国舅的身份摄政吧,摄政就摄政吧,那又如何。

    霍思谨想通了个中道理,便欣然应允。

    她能够想到的,自幼便学**王之术的庆王又怎会不知。

    她倒要看看,庆王看到她时的脸色,他不是对她厌恶之至吗?他不是一点脸面也不给她吗?

    好了,你现在美其名曰是太平会要拥立的新君,而实际上不过就是傀儡,是囚犯。

    你的那些美妾可一个也没能逃出京城,这会儿恐怕全都处死了,你只能和你最厌恶的女人同床共枕,还要像种猪一样传宗接代。

    霍思谨咬牙切齿,可是心里却无比舒畅,她盼着夜晚快快到来,她想立刻见到庆王,这种迫切的感觉,竟然比大婚前还要热烈。

    可是没有想到,想要离开扬州并没有这么容易。

    外面刀剑霍霍,屋里的摆设在烛光的照射中化为一个个巨大的影子,映衬在雪白的墙壁上,无比恐怖。

    霍思谨强忍着要大哭的冲动,她紧咬着嘴唇,尽管她的身体在锦被下簌簌发抖,可她依然没有落泪。

    终于,外面安静了下来,阎嬷嬷探头张望,然后便发出一声尖叫。

    霍思谨吓了一跳,扔下锦被,连鞋子也没有穿,跳下床躲到了床下。

    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响起,她认出这是翠缕的声音,刚才她让翠缕穿上她的衣裳躲在堂屋里,一旦太平会的人守不住,翠缕便会跑出去引开那些人。

    她心中一喜,翠缕出去了!

    她立刻从床下爬出来,果然,外面人声响动,却并没在附近。

    霍思谨飞快地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跑到了后窗前。

    这间屋子有前后两个窗子,这也是当初她选择住这间屋的原因。

    她踩在窗前的杌子上,推开窗子,咬咬牙,便跳了下去。

    虽然窗台并不高,可是她是大家闺秀,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跳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