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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雨细细的,四月的风柔柔的。云岭村没淹,g城却经历了一波波磨难,三月的雨势庞大,导致下水道井喷令市民举步维艰;四月的白天太阳猛烈,晚上降温又要添加衣裳。大街上有人穿短袖,也有人穿着长袖衫。
人人都说这是一个冬夏混乱的季节,完全不懂什么**天般的温暖。
同事们在苏杏上传的图片底下留下羡慕妒忌恨的评论,纷纷说要随她一起回归大自然。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没几个舍得放下现有的一切资源,因为他们不像她孤身寡人一个。活在世上的人不只是为了自己活,还要为家庭,为儿女们的未来创下坚实的基础。
责任重大,再苦也得憋着。
而生活中的憋屈在云岭村是不存在的,至少表面是。
有句话说得没错,人以群分,在村外的人们眼里,住在云岭村的人一个个都是吃饱闲的。
“朱叔,朱婶,你们在钓鱼吗?”苏杏在松溪桥边站定,好奇地往桥下看了看。水质清澄透彻,一眼能看到河底的沙石,小鱼小虾畅快地游来游去,貌似没发现有大鱼。
河岸边摆着两张轻便躺椅,一对身穿宽松唐装的夫妻躺在上边聊着天,度假似的,钓鱼杆插在岸边他们时不时地看两眼。
“是呀,昨天看见几条好肥的,趁今天没什么游客进村过来清静一下。”朱姨笑笑说,看了桥上的姑娘一眼,“你要出去?怎么不骑车?我家有单车借你吧。”说罢就要起身回去取。
“不不不,”苏杏忙阻止,“我天天在家坐着,难得出来一趟走走更健康。”
这对四十多岁的夫妇皮肤白皙,慈眉善目,一看便知以前是养尊处优的人。暂时住在休闲居,新建的房子其中有一栋是他俩的。平时朱阿姨常去帮白姨的忙,而朱大叔随着大伙下田耕种。
他们从未喊过苦,也从不埋怨什么,和大家相处得很愉快。
告别朱氏夫妇,苏杏打着油纸伞遮阳继续赶路。
走在乡间小道,春风拂面,带着一丝丝凉意,一缕缕柔和的风送来清清淡淡的芬芳,舒爽怡人。
人生有舍有得,如何取舍看个人需求而已。
婷玉把润颜膏做好了,苏杏今天拿去给余岚,顺便取快件。卓律师把婷玉的身份证、户口本等一并寄过来了,他原想亲自来一趟,恰好救命恩人惹上官司,他藉此机会报恩抽不出时间来。
他的病仍在治疗,由于病情不重,打场官司的精力还是有的。
过了松溪桥,逐渐进入林间山路,苏杏的身影开始变得迅速而飘忽,不大一会儿便走出林子。她使用异能的移动幅度不明显,在外人看来她只是走得快些,没别的。
曾经试探过少君,得知在休闲居附近才有监控,村里别的地方不曾安装。那些新房子盖好了附近也会安装,但不包括村外的范围,那是大家齐心协力或者政府该做的事。
如此最好,她的异能已有一定的境界,只要低调,外人绝对看不出异常。
就这样,平时步行一个小时以上的路程,被她几分钟走完了。
出来之前,苏杏给余岚打过电话确认她在家,可她不晓得余家在哪儿,约好了在东江桥等。余岚是个守信用的人,苏杏来到桥头,她已经在对面挥手了。
“亭飞说你近来肝火盛,用你送的蜂蜜做了些润颜膏给你,每天舀一勺吃。”苏杏从挎包里的拿出一个原木盒子。
在古代,用来盛放胭脂水粉的有玉盒、雕花象牙筒之类的十分贵重,用木盒的便宜些。婷玉做的木盒容量大约30ml,呈圆形,外部光滑微微透亮,看得出她花了不少心思。
盒口与盒盖有四个齿痕,轻轻一拧便可开关与闭合,闭合时达到密不透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