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十几年过去了,它们还像以往那样精神。
如果碰见戏曲团在小广场练舞,他便停车,抱着小吉猫和小能蹲在栏杆边静静地看戏。戏曲团的老人很喜欢这三位奇特的小观众,时不时要教他两招,或唱或跳。
“……那藤比昨天多了两片叶子,还有一只小蝴蝶……”是小粉蛾,在小染眼里统称小蝴蝶。
每天晚上,在餐桌前,小染会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诉母亲。
每每这时候,柏少华一贯的态度漠然,苏杏一贯的微笑倾听。
柏少华虽然对他的惰性没辙,该上的课一节都不能少。小染的每次考核若不通过,罚他亲妈不许回家,在苏宅呆着。
面对父亲的权威,小家伙知道哭是没用的,这招从小就不管用。
求妈妈也没用,他越求,父亲的脸就越黑。只有通过考核,父亲的脸色才能恢复原样,妈妈才能回家。
这需要苏杏的配合。
一位柔弱的母亲,能激发孩子的保护欲。
苏杏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孩子爸的严厉督促,小儿子估计已放飞自我彻底废下去了。所以,每当他需要她友情出演总是很卖力,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受尽某人欺凌的样子。
害得那个某人一时没控制好表情,别过脸笑了一下。再回头,又是一副黑面阎罗相,那抹戏谑的笑意被埋在眼底的深处。
夫妻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虽未能刺激儿子的异能,至少能让他静下心来上课。把该懂的知识灌输给他,等将来他想学了,便能一点即通。
不过,严父教子有后遗症的。
“妈妈,我们离家出走吧!不要爸爸。”小家伙在背后教唆母亲说。
“可是外边有很多人等着拐妈妈去卖。”苏杏一脸害怕。
小家伙想了想,“把小能也带走。”
“小能在别人眼里是个宝贝,没有爸爸保护,它会被人逮去拆了重组,比妈妈还惨。”
哦?这样的么?
被亲妈泼了一盆冷水,小男孩愁闷地双手抱胸,小眉头拧得紧紧的,低头冥思苦想对策。
苏杏见状,趁机哄道:“儿子,只要你将爸爸的本事学到手,等外边没人打得过你,妈妈和小能就敢跟你走了。”
“那要好久。”小家伙心中更郁闷了。
“不久,等你学到本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再说,如果现在走,妈妈和小能要去挖煤赚钱养你,不如留在家里让爸爸养。咱们花他的钱,学他的本事,长大了就抛弃他不是更好吗?”
嗯,有道理,小家伙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转身握住小能的小钢爪。
“你也要努力。”
夫人在向它挤眉弄眼,小能不得不昧着忠心:
“……好的。”
听罢孩子妈的转述,看着她在眼前笑得前翻后仰,柏少华的心情如水一般的平静。
俩白眼狼,他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