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什么啊,现在城里人,谁会穿成这样啊?”

    春妮一路走,一路捂嘴笑话着秦予希,这土族的衣服,虽然绣的花好看,但是现在外头都不流行手工刺绣了,听说现在都是机器绣品,而且也没人穿这种民族服饰在镇上晃悠。

    秦予希这一身儿出去,跟个老婆婆一样,浑身都是股年代久远的韵味。

    “你不懂,这叫艺术。”

    不管春妮怎么笑话她,秦予希我行我素,她的审美观,与这个年代的人,有着很大的不同,说她土就土呗,她自己知道这是艺术就行了。

    艺术家,都是特立独行,不被世人理解滴!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族长家里,电话就放在族长家的院子里,被族长当宝贝一样,盖了庙给这部橙黄色的座机。

    秦予希进去的时候,还与坐在院子里搓麻绳的族长打了声招呼,

    “族长好。”

    “哎,好。”

    族长叼着旱烟袋,穿着的也是土族衣服,头上抱着黑色的包巾,他的包巾比寨子里的其余人显得大一些,这是权威的象征。

    然后秦予希就走到小庙前面,拿起了案上供着的座机听筒。

    她原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于是跟着春妮一起过来,却是在接起了听筒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究竟是什么鬼?在现在这个手机还不发达的年代,打个电话多困难啊,真是几分钟都等不了,直接把电话挂了?

    秦予希有些怀疑对方的耐心,便也是将座机的听筒给放了回去,转过身来,刚想与一脸好奇望着她的春妮说话。

    此时手里的bb机又震动了,对方又在call她,同样的座机号码。

    这时,秦予希才是想起来,妈呀,这个座机号码她熟啊,不就是20年前,杜书墨租住的房子里的那台座机???因为爱得太过深刻,所以尽管过了20年,秦予希都还能想起来。

    也因为这段感情太过伤痛,很多东西,秦予希都在选择刻意的忘记。

    原本以为是别人,却是发现一直在call她的,是杜书墨的电话号码,秦予希皱了下眉头,低头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没回座机。

    当年杜书墨做的决绝,怕她纠缠他,不光光换了邮箱企鹅号,还换了电话号码,一副与她断绝彻底的姿态,现在这个座机号码,在秦予希的记忆中,其实早就已经因为手机的普及,而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