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很懂……”肖贵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一百两银子,能干的事情比我能干的多多了,我可以没有,不能没有银子……”

    他抹了抹鼻子,继续道:“还有,以后有钱了,咱娘的药,千万记得不能断,再给你买一身漂亮衣服和首饰,跟着我这么多年,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苦了你了……”

    妇人扑在他的怀里,恸哭道:“你才苦啊……”

    ……

    唐宁坐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信笺。

    唐家的四个门口都有他的人日夜不停的盯着,唐家人什么时候出去,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都会被记录在案,每天晚上送到这里。

    “今天唐淮和唐琦没有出去,唐昭去了书坊,买了一大堆书籍,路上被一名百姓撞到,命令手下将他拖到手下殴打了一顿……”

    彭琛站在他身旁,问道:“大人,要不要让平安县衙以欺压百姓的罪名,再去唐府传唤唐昭一次?”

    “不用了。”唐宁挥了挥手,唐家的事情是逐步推进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必要再用一开始那些手段。

    他想到之前的那些讯息,问道:“唐昭这些日子喜欢买书?”

    “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了。”彭琛有些奇怪的说道:“他经常去书坊买书,有好几次,一整天都待在书坊看书,极其入神,看样子不像是装的,这几个月来,也没有惹出一件乱子……”

    曾经的唐昭,只是唐家的二世祖,吃喝嫖赌,欺压百姓,这才是二世祖应该干的事情。

    唐璟死后,他就是唐家的少家主,唯一的继承人,为人处世自然要发生一些变化。

    唐宁不知道他是真的从书中找到了人生的乐趣,还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但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解释不了他为什么又忽然变成了无法无天的纨绔。

    唐宁想了想,说道:“今天被他殴打的那个人,有调查过吗?”

    彭琛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他不敢去县衙,但是考虑到他以后可能还有用处,平安县衙的捕快还是偷偷跟着他,找到了他的住处。”

    唐宁放下手中的信笺,说道:“再查一查他吧。”

    ……

    刑部,天牢。

    衙门之中,以捕快皂吏的地位最低,而捕快皂吏中,又以狱卒最为辛苦,干的活最脏最累,地位也最为低下。

    刑部天牢中,关押的都不是等闲人物,狱卒们不能将他们当成是犯人对待,处处都得陪着小心。

    朝堂上风云变幻,党争不断,今日的阶下囚,或许明日就能翻身,重新踏入朝堂,以前倒是有狱卒对牢里的犯人百般刁难,但没过多久,那位犯官的党派在朝堂上得势,将他搭救出狱,之后没两天,刑部天牢便少了一名狱卒。

    有无数的先例在前,使得对牢里的犯人陪着小心,已经成为了刑部狱卒的习惯。

    狱卒虽然地位低下,但和捕快相比,每天闲时间很多,在天牢这一亩三分地里,每天打打牌,丢几个骰子,根本没有人管。

    几名狱卒坐在最前方的桌前,赌的热火朝天,膳堂的差役拎来了几个木桶,说道:“送饭了……”

    一名狱卒手气正好,挥了挥手,说道:“放着吧,我一会就去……”

    肖贵拎起一只桶,笑着说道:“正好我也要去送饭,要不帮你也送了?”

    “那感情好……”那狱卒对萧贵拍了拍胸脯,说道:“赢钱了请你喝酒……”

    肖贵笑了笑,拎着桶,向牢房深处走去。

    他为沿途的犯人送了饭,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牢房。

    牢房内关押着一名独臂老者,正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地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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