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县尉从来都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遇到梁家的事情,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一次,居然敢主动招惹梁家,行事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如果不是他有什么倚仗,就是他真的疯了。

    不过此刻,王县令没空去纠结这件事,他来到县衙的某处堂内,对坐在椅子上的一人笑了笑,说道:“误会,一场误会,这件事情是阮县尉自作主张,不是本县下的令,本县已经停了他的职,希望梁家不要怪罪……”

    那梁府管家喝了口茶,站起身,看了他一眼,说道:“县令大人的手下,似乎不太听话啊……”

    王县令立刻道:“本县下去一定会好好管教他……”

    梁府管家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王县令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愠怒,骂道:“混账东西,净会给本官惹事!”

    ……

    客栈之内。

    阮县尉看着唐宁,无奈道:“大人,王县令已经停了下官的职,下官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做的已经够了。”唐宁摇了摇头,说道:“接下来,只要好好看着就行了。”

    阮县尉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说道:“属下这次将梁家得罪狠了,他们一定会报复……”

    “怎么报复?”唐宁看着他,问道:“刺杀朝廷命官吗?”

    阮县尉道:“这里是万州,他们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你不是要找理由吗,这就是。”唐宁道:“刺杀朝廷命官,这个罪名如何?”

    阮县尉想了想,犹豫道:“可刺史大人也是梁家……”

    他话未说完,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唐宁,怔怔道:“下官,下官明白了……”

    唐宁这次单枪匹马的离京,陈皇为了任务顺利,给了他极大的权限。

    若是遇到地方官员阻拦,他甚至可以先斩后奏,这个地方官员,指的是唐宁一路之上遇到的所有官员。

    唐宁起初并不想大张旗鼓的表露身份,但既然他已经将阮县尉牵扯了进来,也就不能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

    如果梁家真的胆敢刺杀朝廷命官,那么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为朝廷除掉这个万州的祸害了。

    他安排陈舟去了临县,去找山南西道的提刑官,同时,也联系好了万州守军,随时可以控制梁家以及他背后的万州刺史。

    梁家。

    虽然梁家的赌场已经恢复了生意,但梁涛心中还是抑郁难平,咬牙道:“姓阮的居然敢不将我们梁家放在眼里,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行了。”一名中年人从门外走进来,说道:“此事到此为止,姓阮的到底是朝廷命官,他若是出事,朝廷调查起来,是个麻烦……”

    “大伯!”梁涛看着他,不解道:“难道要任由一个小小的县尉欺负道我们头上?”

    “等到过了这段日子,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些人快走了。”

    梁涛闻听此言,面色一喜,问道:“真的?”

    这些年梁家能有今日,虽然全靠背后那些人,但那些人似乎非常畏惧被某些人发现,要求梁家低调做事,梁家一直照做,这导致他虽然是梁家子弟,但在万州,做事却也十分憋屈。

    听到那些人要走的消息,他怎么能不欣喜?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似乎要回黔地了,在这之前,你给我安分点。”

    “我知道了。”梁涛点了点头,想起那位护着赵芸儿的年轻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忿,来到某处柴房,看着被关在柴房的妇人,问道:“你说那人只是京师的一个小官,他官职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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