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下年纪,觉得应该在二十岁至四十岁之间。
这判断和没判断没什么两样,不过不能怪北原秀次,他对分辩女性年纪不擅长,而且这女校医画着浓妆。她头发也挺乱,明明挽了个髻儿但偏偏额前非要垂下来一缕,本应该一尘不染的雪白大褂胸口也沾染了一块油渍,而且领口的扣子干脆没了。
北原秀次本能就觉得这校医不太靠谱,医生不该这样吧?他又扫了一眼对方胸口的铭牌,见上面的姓名写着“铃木花子”,便对女校医笑着问好道:“铃木老师,您好。”
他可比小萝卜头圆滑多了,轻易不会得罪人,就算腹诽也会笑脸相迎。
“你好,辛苦你了。”铃木花子已经去床边坐下检查冬美的病情了,随口应付了北原秀次一句,而北原秀次有点不放心,也没急着走,站在一边听着。
花了这么大劲了,小萝卜头再给庸医坑了那也太亏了。万一这家伙是个滥竽充数的,就打电话给福泽直隆,让他带女儿去医院检查。
但他听了一会儿渐渐放了心,这女校医人是邋遢了点儿,但还是有专业素养的,检查一板一眼,问话也都问到了点子上,而那女校医检查完冬美的身体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对冬美温言道:“压力过大造成的胃痉挛,平时要注意放松心情,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忌冷食……再多喝点水,过会儿我给你打一针你睡一觉就没事了。”
接着她拿出了一本活页夹,又问了冬美的姓名、班级之类的信息做了登记,然后又去翻学生档案,查看冬美的入学体检报告,国中时代的伤病记录以及过敏史,同时招了招手示意北原秀次过来。
北原秀次已经准备走了,见校医招呼便走过去客气问道:“有什么吩咐,铃木老师?”
“刚才你处理的很好!”铃木花子注意到了冬美下唇上的齿痕,更知道胃痉挛发作起来是什么滋味,明白冬美曾经疼得十分厉害,但她来了却已经基本缓和了,再问了问冬美便全知道了,觉得北原秀次应对很合理,便有了些好奇心,“你是一年C班的保健委员吗?真是谢谢你了,我会给你的日常评语写上优秀的。”
缓解学生病痛是她这个校医的责任,她这次有些失职了,所以必须得说声谢谢,算是变相道歉加承担了责任。
“不,铃木老师,我是B班的学生,也不是班里的保健委员。我只是偶尔遇到了福泽同学才送她来的,见她疼的厉害就替她先缓解了一下。一点小事,您不必放在心上。”北原秀次根本不在意优秀好评,他只要学习成绩好自然会在学校里受到优待,日常分对他没鸟用,他又不想进学生会什么的——他就是这么一个无耻的人,实用第一,不实用的就开始假大方了。
要是热心帮助同学能高考加分,他一定把中国的**精神在私立大福学园发扬光大,天天救死扶伤,除危济困。但不加分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别影响我学习就行,我管你干什么。
“哦,难怪没见过你……”铃木花子点了点头,笑问道:“父母是医生吗?”
“不是,家里是种地的。”
“这样啊,是以医生为志向在读书吗?平时很关注这方面?”穴位按摩这东西一般高中生可不会感兴趣的。
“没特别关注过,只是在书上无意间看到过一点相关的东西,”北原秀次随口又应付了一句,他可没心情和这女校医闲聊,更怕给这女校医抓了壮丁去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浪费了时间,直接笑道:“铃木老师,午休马上结束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准备回教室了。”
“去吧!”铃木花子冲北原秀次温和的点了点头,对他莫名其妙极有好感,“交换一下邮件地址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给我发邮件就行,还有……下个学期考虑一下当保健委员怎么样?”
她准备随后再申请一个公务手机,再外出时便把公务手机的号码贴在门上,以防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