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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七八十岁的老人还是几岁的孩童,无论是妇人还是未出阁的闺女,无论是读书人还是不识字的人,此刻全都汇聚在方运的身后,浩浩荡荡向前。

    方运如同他们的精神支柱,又像是黑夜中最亮的文曲星,引领他们来到文院门前。

    文院门口被差役用布条围出一片宽敞的空地,作为比斗的擂台,十多个差役在空地四周守护着,空地上到处是血迹。

    擂台内,庆国的四个举人和五个秀才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一些景国的官员,每一个官员都面沉似水,其中府文院的冯院君脸色最差。

    比斗擂台外,一个景国秀才被几个人扶着,正擦着嘴角的血,他面前的地上有一大滩血迹。

    一个嚣张的声音从文院侧门里传出来。

    “哈哈哈,景国的废物们,你们是来送死的吗?蠢货!景国人,你们只要一起跪在我们面前磕头求饶,说景国不如我庆国,我们就饶了你们。”

    “你们看什么看?不过你们还算是个人,方运那个缩头乌龟至今不敢来,连你们都不如。怎么?很生气?我是庆国封少渔,不服气来打我啊!”

    庆国的九个书生中,除了两个笑嘻嘻的,大都面无表情,但有两个人皱着眉头,很不满意封少渔的这话。

    方运听到一半就明白,封少渔恐怕是纵横家的人,有的时候满舌生花,把死的说成活的,把活的说成死的,但在需要的时候,诸如两国谈判或叫阵的时候,会用各种方式激怒对方来获取最大的利益。

    而且纵横家的话中都带着文胆和才气的力量,很容易骗过或激怒别人。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封少渔表面上无比骄狂,实际上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引出方运,绝不可能真的这么嚣张。但哪怕明知道他这样,许多人还是忍不住。

    “封少渔是吧?我打你来了!”方运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

    那几个官员急忙站起来,又惊又喜地看着方运。

    “你是谁?”封少渔一脸不屑,但眼神却无比警惕,明显不像表面上那么狂妄。

    “景国方运!”

    方运说着,走向被差役围出来的擂台。

    九个庆国人全都站起来,而那封少渔不仅没有愤怒,反而流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快意。

    “哈哈哈,方运,你文采再高还不是被我引出来了?”封少渔继续讥笑。

    方运冷静地道:“无论你说什么,也不会激怒我。至于你把我引出来这件事,我相信在打你的时候,你会无比悔恨。”

    “哈哈!打我?好,只要你文斗赢了我,我就随便让你打!打死我都没问题!不过么,我封少渔怎么说也是一州解元,你至少要胜过一个秀才才有资格跟我比。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说到最后,封少渔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方运道:“那好,我先见识见识你的心狠手辣,再打你。”说着,方运看向那九个庆国人。

    “庆国的秀才,谁先跟我文斗?”方运身体挺直,微微抬起下巴,一股如剑刃般犀利的气息透体而出,刺得庆国众人眼睛微疼。

    庆国人暗惊,猜到是方运的才气或文宫过于强大,所以外泄的气息形成实质的威慑力。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举人服的青年走过来,冲方运一拱手,道:“方茂才,大家各为其主,我又要报恩,不得不参与文斗,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席家的人?”方运问。

    “席陌录。”

    “你想用自己的卑劣行径来污席家?”

    “方茂才你误会了,我来这里并非为了针对你,只是帮我庆国好友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出手,不会玷污席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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