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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运道:“刚才院长说过甲班要增加人数,今日就宣布吧。顺便帮我宣布两件事。第一,等教完《三字经》,我会教《狐狸对韵》,教孩子作诗词。第二,等我中了秀才,不仅会继续教蒙童,还会开始教童生。”

    众人惊愕地看着方运。

    “不愧是圣前童生,这借刀……咳咳,借笔写字的手段太高明了。”

    “厉害!厉害!我这就帮你传扬,务必让甲班所有家长和所有名门望族、官宦之家得到这个消息!”

    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脸上又恢复笑意。

    贺裕樘道:“那咱们好好演戏,看看他严家能撑多久!左相虽大,可远在京城,这江州可不是他柳家的,更不是严家的!甲班有几个孩子深得老太爷喜欢,还有几个孩子的父母在军中有亲戚,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吧。方运你从书院后门走,暂时不要来族学,我去向甲班的学生宣布这个沉痛的消息!”

    “我也去告诉别的班的学生,他们和他们的父母天天盼着能进甲班跟你学诗词,沾点才气,现在你被严家逼走,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坏笑着四散,各做各的。

    送走方运,贺裕樘用手揉了揉脸,在铜镜前做出悲伤的样子,来到甲班,让正在讲课的老师停下。

    贺裕樘走到讲台,严肃地扫视学生,悲痛地道:“甲班的学子,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方先生恐怕再也不能教你们了。”

    孩子们都懵了,那些大一点的孩子还好,几个七八岁的孩子眼里泛着泪花,随时都会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