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百合又挣扎,才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如同握到了什么尚方宝剑似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非逼我整治你,就你会打人,我也有办法的!怕了吧?”他一面说着,一面将百合双腿分开,这个动作让她裙子往上滑,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他像是触电一般,下意识想放,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闭着眼睛慌忙去扯她裙子,要将她那腿盖住。

    可是他力道大,这一扯百合只感觉自己腿上的裙子都要被他扯掉了。

    若不是他紧紧闭着眼睛,并不是半睁半闭像耍赖的样子,百合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张洪义手抖啊抖的,像是紧张极了,百合抓住腰间的裙子,无奈的又抖了一下腿:

    “干什么啊?我裙子都要扯掉了。”

    “啊我不是故意的。”他这一回没有倔嘴了,反倒涨红着脸飞快道歉,将百合腿挟在腋下,又将她裙子把腿盖得严严实实了,左右摸索了两下,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还闭着眼睛的,他慌忙又将眼睁开了,只是刚刚自己扔给她的稻草早在两人挣扎时不见了,张洪义又腾出手从床下抽了稻草,分别将她两只脚掌给验了,又拿手掌比划了一番,才将她腿放开了。

    这一放开,百合又掐了他两把,他呲了呲牙,满不在乎的抖了抖身体,宝贝似的将两个打了结的稻草拿在手中看了看,眉头紧皱着:

    “怎么这么小?女人的脚都这么小的?是不是量错了,应该不会啊,我再来看看。”

    百合瞪了他一眼,伸腿踢他:“滚回去睡觉,再过来打死你。”

    他抓了抓头,将稻草塞进自己怀中搁牢了,嘴里念叨:

    “这么凶,动不动就打人,除了我,也没人受得了你这脾气了,还不想嫁给我,谁能有我这么身体好,可以天天挨你打的?”

    听他碎碎念个不停,百合直想笑,但脸上却做出不耐烦的样子:“你能挨打,还是优点了?”

    “那不是?别人被这么打,肯定早跑了!”他得意洋洋的,爬回自己床上,百合笑了他一声,起身将柜子上搁着的油灯吹了,那灯闪了闪,黑暗中灯花还在,一闪一闪的,百合闭了眼睛,以往张洪义是倒头便能睡着的,可今日久久的他竟然翻来翻去失眠了,屋中百合的呼吸声已经十分平缓,她显然早睡了,可偏偏以前心中从不装事儿的他,有生以来头一回失眠了。

    他脑海里想着之前抱到她时的感受,那会儿不觉得如何,此时回想起来,抓她手腕时,腕间如同新剥嫩笋一般的手脚,触手温软生香,她掌心被自己咬住时软绵绵的口感,让他下意识的磨了磨牙,张洪义心中痒痒的,总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这会儿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又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有生以来,他从没有这种患得患失过的感觉,她睡相极好,睡着时既不打呼也不磨牙,睡觉姿势也十分老实,屋中安静得有些谧静了,月光透过窗洒进屋里,有了她的气息,配上她缓缓的呼吸,好像屋里都透着一股安定详和的气氛,不是以前那种冷清潮湿的,张洪义看到她极好的睡姿,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当日叶二说过的,自己一生为贱籍,连累着她也要跟自己入了贱籍的话来。

    说实话,他要如何活法,他并没有想过,在贵人眼中,他如烂泥一般,市井里普通小百姓怕他,贵人看不起他,他不以为意,什么样的名利地位,有自己随心所欲的活着更加重要的?可是现在多了她,张洪义不得不去想了。

    什么叫喜欢他不懂,他不明白书里所说的文人雅士如何风流如何与佳人情话,那些戏文中所说的情情爱爱他真不懂,他要的并不多,以前他只想要有个媳妇儿,可以传宗接代。

    可现在的他好像回不到过去了,那会儿抱这个别人眼中的快死的人回来时,人家嘲笑他傻了,他那时真的只是想要个女人罢了,随便哪一个都是可以的,只要人家愿意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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