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可如今我才是你的男人,我……”他话没说完,百合忍不住伸手拽住他垂落在胸前的一缕没有挽起来的乱糟糟的头发,用力扯了一下。
“哎呀。”他惨叫出声,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你怎么又打人?”
“你以为叶世子是我要偷的汉子?”百合气极反笑,张洪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下意识的将她松开了些,本能的要躲,可又实在与她分隔多时,不想将手从她身上挪开了。
“难道不是吗?”其实百合在问他话时,张洪义就猜到自己应该是想差了,可是这会儿得笑眯了眼的模样,张洪义心中却爱煞了她这个生气的样儿,他其实从入伍那天起就后悔了,叶二那狗东西骗他进入军中,他一头扎进去跟她分离多年,每当想起她追着自己打时的样子,想起她为自己梳头缝衣时的模样,心中都开始想家。
随着他立功渐渐多了,邓知州越来越赏识他,银子俸禄样样不缺,甚至如今身居高位一呼百应,可其实他最想的,还是当初那两间破屋,那屋中一个坐在门边缝着针线的人罢了。
后面珍奇美味儿的吃得多,可他始终还觉得抵不过她煮过的一碗土豆锅巴饭,那时泡了水煮着吃也是香甜的。
这会儿着自已冷笑,张洪义明知她发了火要打人,却故意招惹她:“如果不是,你干啥是跟他一起的?那小白脸儿,有啥好的,老子一拳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百合冷笑着,也不跟他多说。目光却开始在帐篷里溜达,她旁架子上挂着的盔甲,除此之外还有一对板斧也挂着,她起身去拿,张洪义还跟在后头咧嘴笑,这姑娘打人不疼,一般打了他,他还得自个儿将肉多的地方凑过去给她打,知道拿东西也好,免得打了手还疼。她自己不觉得。张洪义却记得有一回她打了自己,那手心都发红了,自个儿没感觉,倒将他心疼了好久。那会儿他傻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当自己是出了问题。明明疼的该是她,倒是他来替她疼,后来才知道入骨相思。只是那时的他不知罢了。
他去提斧子,还在笑:“小心别落下来砸了脚,等下哭鼻子可不怪我了。”
张洪义天生神力惊人,那斧头也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每柄重达好几十斤,一般人提一把都沉,她一个姑娘家又哪儿拧得动?
可下一刻,张洪义就合将那一支明晃晃的斧头提了起来,那板斧钢刃上映出她半张侧脸,她双手将纯钢打造的斧柄抓住就朝他追过来,显然刚刚将人给撩拨火了。张洪义一情景,吓得赶紧撩了帘子出去:“简直没有王法了,平时打就算了,现在竟然提斧头了,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欺负,就时常打我……”百合手中斧头明晃晃的抖了两下,张洪义嘴角抖了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要去捧,也不敢躲了,深怕她一个抓不稳,那斧头掉落下来,锋利无比,恐怕能将她脚掌给切了。
他自个儿身上还带着伤,倒并不觉得有多疼,可一想到她若是伤了皮儿流了血,心头却开始紧张担忧了,原本想要躲的,此时脚步却本能的飞快朝她跑去,嘴中连声的哄:
“祖宗,不能玩这个啊,若是掉下来切不掉你的脚,砸到也要骨头裂开了,这东西危险,可不能碰的。”
他语气哄孩子似的,伸手将斧头夺过来,任由百合瞪他,直到将斧头挂好,还觉得有些不安心,将人拉得远远的才作罢。
“张洪义,你当我傻,偷人还要将姓叶的带回来了?”百合拧了他一把,他‘哎哎’的叫着,又不肯放手,百合知道他刚刚那话只是故意说的,却仍是拧了他耳朵,将气出了,才将今日一大早的事儿说了。
一开始张洪义还嘻皮笑脸的,可听她一说完,脸色却变了,他坐直了身体,揉了揉被百合抓得发红的耳朵,眉头皱了起来:
“皇帝想夺我义父的兵权?”他声音压低了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还想拿你来威胁我?这狗东西,早知道老子昨天便该联合废太子,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