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在家中,我还说是你们拐卖良家少女,将她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我要告官!”刘氏被这**骂得气血直往头顶冲,一股阴寒的感觉从她脚底升起,再涌向她浑身四肢百骸,让刘氏身体都开始不住哆嗦,那难听的字眼,以及周围人指指点点看热闹时的情景,让刘氏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原本不肯相信自己的小女儿惹下了这弥天大祸,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又觉得这**说的可能是真的。
段桂兰平日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若是真像这**所说的,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跑到了人家的妓船上,还被人看了身体,这辈子可算是毁了。
刘氏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女儿如今已经十五了,年岁不小,本来她名声便不见得好听,性格又刁蛮,轻易少有婆家能忍得下她这样的性格,她又并不温顺,长相还不貌美,原就不好嫁。当初闯了祸事之后不止是她自己至今无人问津,就连大女儿都被她连累得现在十七了,好不容易才说到了婆家。
想到这儿,刘氏心中一惊。她想起一年多前何家原本准备上门提前时的情景,那会儿的段桂兰也跟现在一般胡闹,结果搅了百合一场姻缘,使得两姐妹感情生疏。如今好不容易大女儿守得云开见月明,眼见快要跟沈家结亲,结到了一门好亲事,若段桂兰再这样一闹,恐怕沈家也是要不依的。
这个死丫头!沈氏心急火燎,当下险些哭了出来,若百合再被这样一搅和,哪怕她再好,往后恐怕也难再嫁了,自己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她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凉,越想越是一股想哭的冲动涌上了心头,只是表面上刘氏却也知道好歹,这事儿绝不能承认。
现在这样多街坊邻居都在看着,若是她一认,两个女儿这一生都毁了,因此哪怕这自称为画春坊的**骂得再难听,刘氏也死死咬住不承认。并且还以自己的小女儿如今不见下落,有可能遭这**窝藏起来为由开始撒泼。
开始刘氏还只是为了段桂兰名节,随口那么一说,可越说,她却觉得越不对劲儿了。
“我的女儿,我心中对她性格清楚得很!桂兰平日虽然爱闯祸,可她的性格从来都不是惹了祸便躲起来不敢见人的,如今出门这样长时间却不见踪影,说不定便是你这黑了心烂了肺的老贱人将她给我藏起来了。”刘氏说到这儿,突然‘嗷’的一声便哭了起来:“你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我一个守寡的妇人,如果女儿出事,老娘也不活了!你今天赔我女儿命来,否则你们这些人,一个也不要想走出段氏布庄了!”
平日段桂兰虽然也爱惹事生非,可在刘氏心中,自己的女儿自然是样样都好的。她觉得段桂兰性格虽然莽撞,可唯独有一点好,就是段桂兰性情纯良耿直,惹了祸事之后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哪怕当初就是搅了百合的姻缘,那样的大事儿,段桂兰都从来没有躲过,但如今却这样长时间没有回屋,可见十有**是被人害了。
刘氏越想越是觉得这事儿极有可能,越想越是觉得有些后怕。
难怪她一上午时间,那眼皮就突突的跳,当时还担忧是不是段桂兰惹了祸事,如今看来十有**恐怕是段桂兰在外出事了!想到这儿,刘氏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她甚至从座位上一下子便跳了起来,指着**就开始喊:“我的女儿如果出了事儿,老娘跟你们拼了!害了我的女儿还敢闯进我铺子里来,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狗东西。”
**没想到刘氏此时比她还要凶恶,若是旁人恐怕要被刘氏这凶神恶煞,如同发了疯一般的拼命模样给吓到,可那**平日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刘氏这样的阵仗却吓不倒她。她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来便冷笑:
“当真是做贼的喊捉贼了!老不要脸的东西养出一个小不要脸的,毁了我的画坊还敢说我拐了你的女儿!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女儿的德性,长得跟那地初莆团似的,一张面饼脸朝开鼻,眼似绿豆嘴朝天,鼻子似蒜头,这样的货色倒贴银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