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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将记录汇总交给了刘安,“刘兄,你也看看吧。”

    刘安结果记录汇总,快速扫了一遍,脸色瞬间就铁青了。

    “啪。”

    刘安一掌拍在案台上,怒道:“这些奸商,简直是草菅人命。他们……他们还有把百姓当人看吗?”

    “这些都是曹严留下的烂摊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及早提升工人们的待遇。”

    李文柏想了想,问道:“我打算以府衙的名义,颁布一条政令,给西州境内的作坊设一条最低的月钱标准和标准的工时。刘兄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现如今各大作坊给出的待遇早已经延续了好多年,想一下子改过来,除了府衙颁布政令强制更改,别无他法。

    尽管前庭的商户地位很高,手里也攥着各项资源,但是在官府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更何况商户们目前唯一的依仗——六位判司,现在也已经被李文柏治的妥妥的。

    所以李文柏倒不担心这帮商户敢不听政令。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政令上关于提升工钱的限度问题。

    工人们的月钱提的少了,李文柏自己不乐意,对百姓也没什么大的帮助;要是月钱提太高了,商户们肯定要闹事。

    这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刘安略一沉吟,建议道:“冠玉你在文兴县建的几个作坊,给工人们开出的月钱是多少?”

    “视工种难易,月钱从八百文到一千二百文不等。若是年老体衰者,则取六百文。”

    文兴县的几个大作坊都是他亲自监督建造的,月钱的标准也是他定的,所以他很清楚。当初也有部分合作的股东表示开的有些高了,但碍于他强势,也没有怎么反对。

    刘安点点头,道:“按理说,前庭是西州治所,作坊的月钱本不该比文兴县低。只是如今情况特殊,饭总要一口一口吃。愚兄之见,不如将标准稍微降低点,以六百文为最低月钱标准。若是年老体弱者,则以四百文为最低月钱标准。冠玉以为如何?”

    六百文的月钱,虽然比起文兴县的八百文至一千二百文,是少了不少,但是至少养活百姓们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如刘安所言,饭要一口一口吃,提升工人们的月钱,本来就损害了作坊的利益,商户们本就不高兴了,若是再将月钱标准定得太高,难免引起不必要的反弹和争端。

    作为西州最大的官,李文柏不介意和这帮唯利是图的商户们好好斗斗,但前庭的百姓们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波澜了。无论如何,先将待遇提上去,别的,只能以后徐徐图之了。

    于是李文柏也不再犹豫,直接拍板,道:“好,那便按照刘兄的意思来,我马上拟诏令,今天下午就颁布出去。”

    刘安闻言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冠玉,你真的打算,政令颁布后,让朱江去说服那些商户?愚兄总担心,那朱江办不好这件事。毕竟他和那些商户之间……”

    刘安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了,而是看了李文柏一眼。

    李文柏明白刘安的意思,笑道:“刘兄的意思,文柏明白。我何尝不知道,朱江那伙人,和那些奸商们往来甚密?正是因为朱江与商户们关系好,且又是首富杨邦的女婿,用他去说服那些商户,才最容易。若是让我出面,搞不好就是腥风血雨。商户们和施五不一样,前庭还有很多百姓需要这些商户们的作坊养活。留着,总是好一些。”

    这时,衙役来报,朱江来了。

    李文柏闻言,与刘安相视一笑。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文柏才刚上堂,朱江就来了。其目的,可谓是不言而喻了。

    朱江兴冲冲地走到公堂,见刘安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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