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水土不服就能让贺青头痛至极。

    现在贺青最需要的,不是什么能一击必胜的神器,而是能帮助关中军士卒最大限度发挥战力的东西!

    何必舍近求远?战阵之法本就不是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李文柏决定还是依照最开始的定位,为贺青解决后顾之忧便好,至于具体如何作战,就不是他这个文人该操心的了。

    想通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清晰了许多。

    李文柏掀开账帘,准备叫亲兵去找些羊毛、棉布、木炭、石灰和油脂来,却没想到正好看见赵杆匆匆忙忙经过。

    为了就近处理伤兵营的问题,李文柏在请示贺飞宇后就把自己的帐篷挪到了距离伤兵营不远的地方,刚好正对营门,任何人要从营外回到伤兵营或军医居住的帐篷都必须经过李文柏门前,这才能看见刚才那一幕。

    也是赵杆粗心大意,只记得要绕过巡逻的岗哨,对于潜在的威胁却没有设防。

    毕竟他和白夷勾勾搭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赵杆的了解,这个时刻所有将士应该都沉入了睡眠。

    谁知道会蹦出李文柏这么个夜猫子。

    虽然夜幕太深看不清楚面孔,但经过数日的朝夕相处,李文柏从身形就可以确认那绝对是钱德兴的徒弟之一,那个叫赵杆的家伙。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从外面回来?”李文柏皱紧眉头,暗暗长了个心眼。

    虽然早有了被钱德兴找茬的心理准备,但到现在为止对方并没有什么举动,李文柏差点就要以为钱德兴是个光说不练的家伙了。

    这个赵杆,如果没记错,也是个在军营中挺有名的人物,小气如钱德兴也对他十分信任,甚至还教了赵杆许多“独门绝技”,要知道除了赵杆之外,钱德兴曾收过的徒弟少说也有十数人,可没有一个有这种殊荣。

    “赵杆?”次日清早,听说李文柏闭门不出前来探望的贺飞宇闻言摸摸脑袋,“啊,想起来了,他不是钱德兴的徒弟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也没什么,碰巧遇上问问而已。”李文柏接过亲兵递过来的包裹,也不避讳,当着贺飞宇的面就开始缝缝补补,同时嘴上也不停,“少将军,我记得军中是有宵禁的吧?”

    贺飞宇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文柏捣鼓:“没错,战时晚上一律不许外出,比起这个,你这是在做什么?”

    “折腾些小玩意而已。”李文柏熟练地把棉布剪成同样大小的三块,“就算是军医,也必须遵守宵禁?”

    “那当然,否则还要军规做什么?”贺飞宇表情稍微凝滞起来,“怎么了?你一向不关心军务的。”

    李文柏笑笑,手中动作不停:“没什么,只是昨夜子时左右看见赵杆从营外回来,突然想起这么回事,随便问问而已。”

    要是郑重其事地表示对赵杆的怀疑,贺飞宇或许会觉得是小题大做不放在心上,而这么随意提起,反而让这位少将军起了疑心。

    “你说,看到赵杆子时从营外回来?”贺飞宇再次确认,“不会是看错了吧?”

    比划了下棉布块的大小长短,李文柏把其中一块平铺在桌案上,将浸过油脂的羊毛小心铺在上面:“夜色太暗,又只是一瞬间,或许真的看错人了吧。”

    装作混不在意的样子,李文柏又拿了一块棉布盖在羊毛上面,小心地压紧,似乎全部身心都投入在手里的工作上,对贺飞宇的问题并不在意。

    认识这么久,贺飞宇多少也知道了这位好友的脾气,平时笑呵呵地对谁都彬彬有礼,但其实最厌恶打断他投入工作的人。

    现在的李文柏显然不愿意被打扰,贺飞宇好脾气地住了口,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要把钱德兴找过来问个清楚。

    李文柏嘴角微微上翘,他就知道会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