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麾下几年,杀性比旁的军伍尤烈三分的秦军士卒,忠实的执行了他的军令,一颗颗流淌着鲜血的头颅被砍下来,系在各自的马脖子上,看上去这些家伙,就像从蛮荒时代走过来的野人相仿,震撼而又令人惊悚。。。。。。。。。。
木华黎可不是为了军功或者震慑敌胆什么的,而纯粹是为了激怒于对手,这一场交战,为的可不是击败敌人,而且他觉得有些杀的太狠了。
但没办法,两军相遇,尤其是骑战,诈败什么的就不用想了,想留手,都不太可能,就怕是杀的乃蛮人寒了心胆,不敢再追,那可是要误了大帅的大事的。
而砍下敌人的头颅,多少草原战士,总是将这个挂在嘴边,但那是砍敌人的脑袋,如果自己战士的脑袋丢了,那将是莫大的羞辱,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愤怒的复仇。
所以,草原人在交战的时候,将领的脑袋太过值钱,是没有人会嫌弃的,但作为对于英勇作战的战士的尊重,许多时候,在交战过后,胜利者并不会带走那些战死的敌人的首级的,更大的可能,则是安葬他们,以表达自己对英勇战死的战士的敬意,不论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只有用鲜血也洗不清的仇恨,才可能会发生这种砍下普通战士的头颅作为装饰的事情,而对于敌人来说,这将是对他们莫大的羞辱,也表示着种下了不可和解的仇恨种子。
草原上的风俗千奇百怪,但却又大多类似。
对于蒙古人来说,砍下脑袋,让对方不知道白天和黑夜,是对敌人最恶毒的诅咒,木华黎不知道对乃蛮人意味着什么,但想来也是差不多的。
打扫战场完毕,木华黎率军追上大军,并将战果禀报给了赵石。
杀敌千余,死伤二百余人,若是平日,也是不大不小的战功了,但相比之后即将到来的大战,这不过是小胜一场而已。
果然,听了这个,赵石皱了皱眉头,想的也跟木华黎差不多,打的有些太狠了,而且,一场交战,足够敌人得到一些秦军的消息,并作出相应的应对,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战场厮杀,哪里会有那般十全十美的事情,敌人又都不是傻子,任你戳扁揉圆,只要大略不错,上下用命,不信这些胡人能翻了天去。。。。。。。。。
联军继续南撤,好像那一场战事并未影响他们什么。
但对于乃蛮人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当乃蛮骑兵残部在鲁乌尔阿拔的率领之下,小心翼翼的回到战场的时候。
看着满地同族的无头尸体,确实被杀的有些胆寒的乃蛮战士彻底的被激怒了,他们一边诅咒着那些如同魔鬼般的异族人,并挥舞着自己的战刀,勇气被愤怒所点燃,他们痛哭着,嚎叫着,发誓要向那些异族人复仇,同样砍下他们的脑袋,献祭给战死的同族们。。。。。。。。。
鲁乌尔阿拔也同样两眼赤红,异族人扑过来的时候,那种凶狠和彪悍以及散发出来的无敌气势,让他非常的震惊,他甚至在想,这样的军队会不会是从地狱里冲出来的。
并并不是个没有勇气的懦夫,但在面对那支军队冲锋的时候,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避开这些家伙,不然一定会被碾碎在他们面前。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的带领自己的一支千人队避开对方的冲锋,事实上也证明了他的感觉,那支躲避不及的千人队立即便被淹没了,让他心痛的是,两千部落勇士,就这么丢了差不多一半。
这还不算,那支异族人的骑兵,用难以置信的战术,将另一支千人队拦腰斩断,而他们,却毫无办法,那支骑兵,就像浑身长满了尖刺的刺猬,让人无从下手,他相信,即便自己带领着勇士们冲向这支骑兵的软肋,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太多的伤害,更可能的是,给自己的千人队带来更大的损伤,甚至会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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