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环绕的都是粗鲁的家伙们,再没有一个人配称得上贵族了。
而西边那些尊贵之人才是真正能平等和他相交的人物,与他们结交,才能彰显出自己的尊贵,当然,能说动他们信奉于长生天的话,就更加的美妙了。
不过铁木真呵呵笑着摆手,“阔阔出,你是长生天的使者,怎么能离开我的身边,不帮助我治理部落,而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呢,难道,你想离开我,去代长生天照看另外一些人吗?”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里面的意思却很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当年拥立铁木真为汗的贵族可不少,不过多数后来都离开了他。
那个时候的铁木真无疑是宽容的,任由他们离开,而不加追击。
但当蒙古诸部统一在一起,铁木真的手段也变得严厉了起来,离开的人,被加以背叛的名义,自己被砍掉脑袋,部众也被吞并。
这些事情都在阔阔出的眼前发生,他们也深深的明白,铁木真从来不是一个过分宽容的人,当年他容忍背叛,是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弱小。
现在嘛,事实告诉他,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尴尬的笑了起来,“怎么会,为您加冕为汗的人,怎么会背叛于您?”
他的话是在示弱,但听在铁木真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阔阔出的功劳,已经在这样一次次自以为是的提醒中,消弭了个干净,可惜的是,他本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铁木真不再理会于他,而是转向了博尔术,道:“上一次,我派了一些真正的武士去到克烈部,但结果却令人懊恼,我想,那样的错误不应再犯,博尔术,作为我身边指明方向的人,你愿意替我走一趟吗?”
博尔术欠身道:“博尔术愿意作为大汗的眼睛和耳朵去到那里,将看到和听到的一切带回给您。”
铁木真点头,这才是他想听到的话。
不过博尔术接着便道:“如果道长能跟随一起的话,也许博尔术会看的更加清楚,毕竟那些汉人与道长是同族……”
“道长怎么看?”
“贫道愿意跟博尔术走一趟,只怕是对博尔术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年轻的道士这么说着,实际上,他并不愿意跟秦人打交道,那很可能会让秦人警觉,对他南边的一些布置很是不利,蒙古部落中的汉人,那要比秦人来到鞑靼人中间还要醒目的多……
但这个提议明显不容他拒绝,蒙古人对他的信任,显然还远未到牢固的时刻。
此事随即也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众人商量的,又转回到原来的话题,,当然,铁木真更愿意谈起今年秋后对金国的战争,而不是怎么解决现下蒙古人遇到的一些困境。
用战争来解决问题,这是铁木真惯用的手段,只是今年秋后的战争将更有针对性罢了。
当然,之后私下里,还要跟博尔术,丘处机两人商量对待鞑靼人,克烈部以及秦人应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
他们没有预料到,这次盟会对草原格局有着怎样翻天覆地般的影响,更没有预料到,南边金国国内有着怎样剧烈的变化。
而这些,都将对蒙古诸部有着很大的影响……
抛开其他不谈,从云外草原出发的使者可不仅仅是来到蒙古诸部这一队,他们的数量,几乎连派出使者的鞑靼人,克烈部,秦人,以及投靠于他们的乃蛮人自己,都无法计算的清楚。
这一队队的使者,带着各自的使命,奔向草原各处。
他们去到东北的蒙古诸部,来到西北契丹人的王庭所在,奔向回鹘人的汗帐,更多的,则在辽阔的中部草原上奔驰来去,寻找着游荡在那里的乃蛮部部落。
甚至于,有的使者淌过大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