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何反应,虽说眼前的是位正经的龙子凤孙,但这么大的事情他担不担得下来还两说着的。

    二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凭那位的势力,知情的差不多也没几个了吧?时日隔的又久,就算他出首,又能查出些什么来实在难说的很。

    犹豫了一阵,最后却是一咬牙,站起身来,一撩衣服,端端正正跪了下来,“蒙殿下不弃,小人便也不敢欺瞒殿下,小人本姓崔,说来惭愧,小人祖上乃博陵崔氏之后的,先前居于庆阳。。。。。。。。”

    李玄瑾本待想将对方搀扶起来,伸出手听到这里,眉头却是一皱,手又慢慢收了回来,心里却是想道,怎么又和庆阳有关了?这庆阳之变到了如今还余音袅袅,这其中的故事恐怕又是惊人的很吧?

    至于博陵崔这个姓氏,反而是没怎么在意了,博陵崔氏起于商周,盛于汉唐,是千载传承的大家族,到了隋唐之时更有宰相之姓的称呼,但到了如今嘛,虽还有人在各国为官,但确已经没落了的,像唐时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等一系列的氏族豪门,不过经安史之乱后,这些家族大多没落,崔氏也不例外,便是此时李玄瑾听了这个姓氏,心中也无多大波澜的。

    却听这位郑。。。。。啊不,现时应该称为崔先生了,却听他继续说道:“小人自小家境贫寒,读书十载本想着进京考取功名的,不过世事无常,小人父亲亡故,安葬之后无以为生,却是庆阳府知府大人知道了小人的些微才名,请了小人去府里当了个抄抄写写的书吏,替知府大人整理一些往来文书。。。。。”

    听他说到这里。李玄瑾心中已经通亮,庆阳之变为的哪般,不就是为了知府曹广。转运使张道行,指挥使陈衡等人将庆阳粮仓倒卖一空而起嘛。之后庆阳平定,几个祸首死的死,没的没,虽然朝廷下令严查,但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了的,眼前这人在知府府中作书吏,管理文牍往来,说的还能是什么事儿?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父皇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让我来的吧?

    正想间,那崔先生却是没有停顿的说了下去,“小人在曹大人府里一干就是五年,秉着完事谨慎小心的心思,府内的事情从不出去乱说,作起事情来也算勤谨,渐渐却也得了曹大人的信任,一些机密之事虽是不会跟我提起,但信件往来。府中账册,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都由我来保管整理了。

    小人原也没想旁的什么,知府大人对杏村有知遇之恩。做起事来敢不尽力而为的?不过不久以后,我却是发现了一些事情,知府大人每每将公务带回家中处置,我便也时常能看到一些朝廷文牍以及账册之类的东西,粮草收支更是常见。

    这原也没有什么,但小人却发现。。。。。。。。发现每次有粮草入库,便总也有粮草支出,入库数额巨大,支出虽小。但却频繁的很,有时一月之间甚至支出十几次的。先时我还以为是镇军粮草支应,后来越想越是不对。镇军粮草支应怎会如此小法?也从未在知府大人的书房中发现镇军粮草回执。

    小人不敢声张,不过想起知府大人在城内有个侄子开了家米行,可能。。。。。。这些东西如此机密,却让一个外人来保管,小人心里着实有些胆战心惊的。

    那年冬天之时,知府大人以及几位城中的大人慌乱成了一团儿,城中缺粮缺的厉害,几位大人束手无策,夙夜密谈,一日晚间,却是将我唤了过去,也不知他存的什么心思,将一本账册交在我的手上,之后便赶我出府,之后的事情相信殿下也都知道的了,先是庆阳民乱,接着便是兵变。

    小人也看了账目的,这些都是知府曹大人亲笔所记,一笔笔额外的粮食竟然都是户部直接拨付,再一次次经大秦西夏边界的马贼牵线,卖于西夏,所得银钱一部分被几位大人留下,一部分却是不知去向,每次都有人到庆阳专门支取,想来和户部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了,小人越看越是害怕,其时庆阳人心惶惶,多有出城自谋生路的,小人知道此地已经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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