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起身一礼,又凑过来,小心的将赵石面前的茶盏注满,从始至终,宾主之间的转换,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就好像本当如此一般。

    淡淡的芬芳传入赵石的鼻端,赵石嘴角露出些笑意,却明显带着几分讥讽,轻轻一拍桌案,示意她离的远些。

    女子绽开一个足以让许多男人神魂颠倒的羞涩笑容,轻轻的退后了原处。

    赵石心里却在恶意的想,日后风吹雨淋,也不知道这位从小不曾吃过什么苦头的大小姐能不能受得了。

    心里这般想着,目光却四处逡巡了一番,“也不知才人走后,这里又会是怎么一番情形。”

    “妾身不祥之身,只愿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免了这睹物思人,触景伤情的苦楚……”

    “嗯,也是,不知才人出宫,要不要带些什么人,也好早做安排。”

    “此间,皆为陛下选用之人,非是妾身能够左右。”

    回答的虽是滴水不漏,但赵石也算明白,此女也许并非凉薄之人,但在宫中呆的久了,却已经成为了一个厉害人物,与宫中那些勾心斗角之嫔妃一般无二。

    除了到了自己府中,要好好看管之外,却也正符合他的预期,若非如此,放之于西北,也就不合适了呢……

    在这宜春殿中,与一个姿容艳丽,知情达意的女子相谈,却并非什么苦差,时光飞逝,很快便来到晚间。

    殿中已经开始掌起了蜡烛,沈才人说话一直不温不火,偶尔低眉浅笑,或是话语中露出些亲昵,却也都有着极好的分寸,任一个男人与之相对,也挑不出半分毛病,只能感觉出从内到外的舒服。

    连赵石也不得不感叹一声,此女那时能够专宠于后宫,实非幸至,若无这样的手段,也许皇帝陛下也不会时常到这里来游逛,而时常相对,还能未及于乱,只能说是皇帝陛下有着旁人难及的定力了。

    当然,皇宫里面这些糟烂事儿,谁能知道个清楚呢,也许皇帝陛下早已吃干抹净,现在却又觉着麻烦,这才有了送此女出宫的意思也说不定呢。

    这样的女子,看上去,可要比后世那些高呼男女平等的女人厉害了不知多少。

    到得有人前来相请,赵石起身,微微点头示意,“才人不必相送了,早做准备。”

    “将军之情,妾身记下了,早晚必有厚报。”

    一句话间,便小小的显露出了峥嵘,沈氏之女,又曾艳冠后宫,又哪里真个那么容易受人摆布。

    赵石一笑,并不答话,干脆的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女人雪白的牙齿咬了咬红唇,她所自负的地方,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像并无多少用武之地。

    这是一个与她之前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男人,雄心勃勃,却又真正的心狠手辣的人物,不论是之前的那些传闻,还是亲身经历的一切,甚或是他的言谈举止,都让她敏锐的感觉出这一点。

    而她之后的一切,都将交付在这样一个人手上,真的让人难以预料,这人会怎样对待于她。

    还好,这人也非是真正的无情之人,据说此人至孝,对妻子也颇看顾,到了此人府上,却还是要打起精神来,若能得些庇护,将来许就有着好处。

    而赵石此时已经随着来人出了宜春殿,抛开其他心事,开始琢磨起了见到太皇太后之后,该说些什么,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归义王的亲事。

    慈安宫离宜春殿可不近,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慈安宫所在之处。

    宫门内外,灯火通明,老远就能瞧见。

    赵石来这里的次数不算少了,每次入宫,都会来这里给太皇太后请安问好。

    这位太皇太后虽然属于强拉的亲戚,但无论景帝一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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