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员口中,所谓的文武两科,还都是他自己立下来的,不过所谓文科,不过是学的转运粮草辎重,工匠,军械保养,马匹牧驯等等,至于读书识字,那是国武监生员必做的功课,之所以这边带着一个文字,不过是因为这里多数的事情,不用跟敌人多做接触,真刀真枪的较量罢了,怎么就能扯到考状元上面去?
方才有人说的虽是嘲讽意味浓重,但也不算错,若是国武监出了个状元郎,那才真叫惹人笑话。
怕是无论文武,都要觉着面上无光的厉害。
他在几年前,就对齐子平有了不满,不是因为此人言语上有何冒犯,而是因为这人管国武监,根本没有上心,糟蹋了他一番心血罢了。
而今听了这些,心里之恼怒可想而知。
国武监这样的地方,竟然也有了文武之分,若是没有什么人推波助澜,一些年轻人又能懂的什么?
经历了这许多大风大浪,他对一些事情的见解,已经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
不过虽然心中有着不快,但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走出去,直接教训这些年轻人一顿,那不但有**份,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这里琢磨着,到底是什么,引起国武监这样的变化,一边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结账,咱们走。”
程书奇也是国武监出来的,对于方才的争论听的更是心潮起伏,听到最后众人不欢而散,他心里发堵之余,却也有着一代不如一代的感慨。
想当初,大家从国武监就读之时,各个都知道,将来有一天上了战阵,身旁的同窗就是自家同袍,守望相助那是一定的了,断不会因为一些意气之争,就让同窗之情受损。
而再看现在的年轻人,简直就是将对方都当成了仇人,实际上,也不过是意见相左罢了,这个时候就结了仇,将来上了战场,还提什么相互扶助,比来个相互拆台就不错了。
见大帅起身欲去,他也明白,大帅心里也未必好受,默默点头,转身去与店家结账。
一行人顺着栏杆,来到楼梯处,在这里到能望得见大堂,那里还坐着些年轻人,却再没有了方才热热闹闹的感觉,都坐在那里,窃窃私语,神色间透着不自在。
赵石瞄了那边一眼,心中冷哼了一声,好在,国武监也只建了两处,还算好收拾,等有了空闲,再与这些家伙计较也是不迟。
乌烟瘴气的,真真是看着就让人气恼。
出了酒楼,深深吸了一口寒气,精神略为一振。
店家殷勤的送了出来,见这些人脸色都是不虞,也不敢说什么,直到众人上马去远,这才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并打了个哆嗦,心想,定是那些年轻人闹着客人了,这些年轻人也是,不去彩玉坊那边逍遥,却来朱雀大街这边做什么?
得罪了一二贵客,可都得让人提心吊胆些日子……
一路无话,赵石带着人来到种府,种府这边车马早已准备停当,赵石到了,便被人请到正厅奉茶等候。
片刻之后,种遂就带着还未曾消去的酒意过来相陪。
种遂虽然酒意未去,但还是敏感的感觉到赵石的不快,便即问起。
赵石也不隐瞒,将事情说了。
种遂就笑,世家子的目光,从来都是很敏锐的,“大帅,这没什么稀奇的,国武监现在可是红火,每年入六部为官的人也不在少数,可非是大帅当年主持时可比了,来历更杂不说,就说当年大帅在时,教导出来的,可都是一些将军,如今人家另有去处,可不是只有从军一条路可走了,所以啊,这文武之分,也只是早晚间事,大帅要防备的,就是有人趁虚而入,将国武监变成国子监之附庸罢了。”
“国子监那边,现在可叫着劲呢,不论郑氏还是李氏,对国武监也越来越是提防,忌惮,兵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