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内讧。

    若非灵州城就在眼前,西夏人营寨连绵,从没见过这个架势,也没准备的秦军不知如何下口,不然的话,只这一个时机,就能让秦军连破数寨,不定有什么样的战果呢。

    不过时机稍纵即逝,当西夏国相李元康亲临阵前,西夏各部迅速平静了下来,李元康为相十数载,年轻时候,更是率兵南征北战,逼得秦人议和,金人束手,虽然如今在朝中多受诟病,但西夏人中的威望,实不作第二人想。

    当他来到阵前,所有的西夏将领都表示出了敬畏膺服,西夏大军军心也渐渐稳固。

    但秦军此时已经在灵州城下,站稳了脚跟,轻易不会动摇了。

    此时,灵州内外,两军联营密布,决战的气氛也越来越加浓重,久经沙场的老兵,都从其中闻出了浓浓的血腥味道。

    大秦成武五年六月末尾,秦军进抵灵州城下。

    “禀报大帅,有西夏使者来到营前,请见大帅。”

    中军大帐之中,繁忙异常,秦军已经进入了攻城距离,在这个距离上,西夏人射程最远的投炮,甚至已经能堪堪投入秦军前营。

    这绝对是个危险的距离,诸将对此颇为不解,如此立寨,军兵出营,几乎就能直接发起攻城之战了,而对面,却是为数众多的西夏兵马,连一点的缓冲余地都没留下,实是于兵法有违。

    加上之前种种,诸将就算嘴里不说,此时心中已然多有不满。

    但赵石不管这些,驳众将退后安营之议,等秦军站稳脚跟之后,立即命民夫立寨,并在寨前,深挖沟壕,摆上拒马,几乎便是在此处立城,与西夏人对峙到天长地久的架势了。。。。。。。

    这样立下的营寨,却只能是为了固守,众将以为知道了大帅的意图,也就消停了下来,毕竟,大帅还没有真个昏了头,想跟西夏人决战在灵州城下,而这样一来,大军撤退的时候,也能从容一些不是?

    不过私下里的腹诽也在所难免,只守不攻,来灵州城下作甚?

    但他们却不知道,等到大营扎下,西夏人也收束兵卒,任凭秦军从容扎营的时候,赵石的心一下便松缓了下来,也随即传令,各部不得擅自出营浪战,违者军法处置云云。

    这个时候,两军阵前出现了诡异的平静,数十万大军遥遥相对,甚至于,前营刁斗之上的士卒,能望见对方的眉眼,大声打个招呼的话,声音也是清晰可闻。

    但灵州之前两方默契般的留出来的空地之上,却再没有什么厮杀,两个世仇大敌,就这样面对面站在了一处,只是冷眼相望,却未大打出手。

    中军大帐,正在为各部安营事宜操心的赵石,听到这样的禀报,眉头不禁一扬,他知道日前西夏国相李元康已经到了灵州。

    他少年时,在京师长安也曾见过此人几面,只是已经过去近有二十载,此人长的什么模样,早已模糊不堪,到是不知,这些西夏使者来干什么,又带来了什么说辞。

    赵石摸了摸下巴长出来的短须,环顾左右笑道:“李元康垂垂老矣,不复当年气概了,难道还想凭口舌之利,退我十数万雄兵?真以为自己是诸葛武侯不成?”

    帐中多有禀报军务的各部将领,闻言尽皆大笑,有人更是见大帅兴致极好,壮着胆子打趣道:“莫非是为大帅威名所摄,来请降的?”

    赵石闻言,脸上笑意更浓,本是肃穆庄严的中军大帐,遂又响起一阵秦川汉子爽朗的笑声,因为临战在即,而压抑的气氛,随之也是一扫而空。

    赵石摆手,“你们的事儿过后再说,让本帅先见一见什么狗娘养的使者。”

    言语粗鲁,和赵石如今的身份十分不合,但军中汉子,却最喜上官此等做派,尽皆利落的行下军礼,带着轻松的笑容,陆续离开中军主帐,却都并不走远,立在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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