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的。

    当了十几年的国相,没谁比他更明白其中的利弊,死去的那些人,皆有亲族友好,其中不乏手握兵权的将领,白马镇燕军司,嘉宁军司,左厢军司,等等等等,那个与朝中没有一点牵扯?

    他在掌握朝政之后,立即假皇命,领各处大军去到灵州汇合,以阻秦人兵锋,还好的是,秦人进军不快,正好在灵州将其挡住。

    可惜了韦州的阿绰。。。。。。。。。。。。

    他亲来两军阵前,除了因为只有他能让各部膺服,能最快的统合各部大军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要安抚军中将领,表明兴庆之事,与各人无干,安抚军中将领。

    他很清楚,兴庆流的血太多太多,今日大敌在外,能让众将听令,但之后。。。。。按照党项人的规矩,风波是不会就此停止的,即便他愿意给别人活路,旁人也不会对李氏一族手软。

    这就是西北党项羌人的传承,从太祖元昊开始,这个规矩就从没有变过。

    而他当前要做的就是,率领大军,击败来犯之敌,趁秦人败退,声望隆重之时,先下手为强,既然已经流了那么多的血,他就不在意流更多。。。。。。。。。

    不过此时嘛,他需要众将齐心,激起他们的士气。

    而他的话在之后一定会传遍各部,他要做的很简单,让他们知道,秦人并不足惧,有国相大人领着,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所以,他看上去很平静,在厅中众人看来,就是国相大人已经成竹在胸。

    良久,李元康摆了摆手,让大厅之内安静下来,这才接着道:“老夫派使者入秦营探听虚实,还不错,有一人能平安归来。”

    说到这里,他朝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侄儿点了点头,“异日胜了秦军,定必给你报了这裸衣削发之仇。。。。。。”

    说完,环视众人,“赵柱国年纪轻轻,却已功勋无数,领兵至今,向来攻无不克战无不取,以老夫观之,其人骄横之心已生。。。。。。。。”

    “老夫故意示之以弱,果然,其人不堪挑拨,有顿兵城下之意。。。。。。。其人定是见我统属不一,又听使者之言,谓老夫惧战,军令无法畅达,统兵之人未有战心,此人领兵日久,素好行险,定必寻隙而战,想要一战而竟全功。”

    李元康摇头失笑,以最轻松的语气接着道:“已经入秋,顿兵于我坚城之下,久之,必然疲惫,军心涣散,那时,想要退兵也就晚了。。。。。。秦人兵精,而我人众,我又养精蓄锐,待得来日秦人退兵之际,便是那赵柱国授首之时。。。。。。。。”

    厅中众人听的连连点头,望着如同老树般的国相大人,皆生出敬佩之心。

    “传令,各部谨守营盘,无我军令,不得出兵。”

    厅中众人立即都站起了身,躬身领命,李元康笑道:“诸位皆我西夏栋梁之才,今当此生死存亡之际,望诸位与老夫同心协力,共破秦军,来日之升赏,必定丰厚无比,老夫绝不食言。”

    “不过,此乃军前,回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来诸位清楚,若秦人知我意图,到时,功亏一篑,放走了这条猛虎,异日此人重来,我等身死事小,我西夏数百年国祚,一朝断绝,诸位与老夫便是罪人,还请诸位千万慎重。”

    大厅之内,人们陆续告辞离开,一个年轻将领留在众人身后,这时趁机转身抱拳道:“国相大人,不如。。。。。。掘了飞云渠,以黄河之水灌秦人军营,定能收取奇效。”

    李元康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可知飞云渠建于何年何月,上一次修缮又是几时?”

    年轻人涨红了脸,“末将。。。。。。。不知。”

    李元康脸上露出些笑容,和声道:“老夫来之前,就已命人斩了灵州河道官十数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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